赵思年的眼中噙着泪,她坐起来跪在赵华弦身前,想要去握他的手,然而赵华弦将手移开,让她扑了个空。
见状,赵思年愣了片刻,继而握住了赵华弦的衣袖,哽咽道:“你还是没让她走是吗?阿弦,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刘拂欢了,刘拂欢早就死了!她是江晚离······她是江晚离啊!”
听了这话,赵华弦那张俊美的脸倏然冷了下来,像是突然入了魔那般猛地掐住了赵思年那纤细的脖颈,像看一只脏兮兮的野猫野狗那般看着她。
“刘拂欢的名讳岂是你能提的!我告诉过你不许对她下手,为何不听?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姐姐若是想长长久久地伴我左右,与其在背地里干那些惹我不快的事,不如去想想如何才能活得久些,还有,江晚离此时正在府中做客,还请姐姐莫要多添事端。”
秋心一直在那给城主磕头,求他饶了赵思年,赵华弦松开了手,她倒在地上不住得咳,城主压了压心中怒火,脸色陡然一变,俯身过去把赵思年抱起来送回了床上。
“姐姐要好好保重身体,父亲去时可是还在挂念着你的,你这般憔悴若是让他见了,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赵华弦说完就转身离开,方才那温柔的模样也已烟消云散,头也没回就带着青柯下楼去了。
很快院里就来了一批侍卫,把静安阁内外的丫头和守卫都带走了,紧接着青柯就安排了新的人手过来,比之前多了一倍。
江晚离回到院里就在亭子里坐着看顾楚箬练剑,无所事事,想起来盛南星身边那个苗疆少女,突然就来了兴致,刚想派人去寻一寻,张余深就把那丫头带了过来。
那姑娘一身十分具有苗疆特色的服饰,走路不像织言那样蹦蹦跳跳,但也称不上端庄温雅,就是有点像只小猫,一直躲在张余深的身后,只敢时不时地探出半个脑袋看一眼江晚离。
顾楚箬索性也不练剑了,走到亭内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张余深手绕到身后把南川夭夭拎了出来,带到了江晚离面前,答道:“她是医仙。”
“医仙?”顾楚箬放下茶杯,起身来到南川夭夭身旁将她打量了一番,是不是医仙他没看出来,但他看出来这丫头是个胆小鬼了。
“你真是医仙?”他问道。
“我我我,我应该是吧······”不知这丫头到底是怕谁,明明先前折木问她话的时候她都好好回答的,怎么见了顾楚箬就说话开始结巴了?
“我是从苗蛮部落来的,我姐姐是月神教圣女,我是苗蛮所有人都知道的医仙南川夭夭······我、我······”
她时不时看看顾楚箬又时不时望向江晚离,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这种自报家门的话她说多了就习惯性的全给抖落了出来。
江晚离见她这般胆小,像极了织言小的时候,作为医仙确实是少了些架子和胆量,但作为一个妙龄女子,又是独自从苗疆来的,胆小也属正常。
她来到小医仙面前,细细地打量着她,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她头顶那两颗小蘑菇上,一时好奇便想去摸一摸,谁知小医仙此刻胆量见长,捂着脑袋就躲在了张余深背后。
“这个不能给你碰!不能碰!”
瞧她这像受了惊的小猫一样的神情,江晚离难免会觉得有些好笑,但她可没那么轻易就罢休,便径直走去,张余深十分自觉地让开,吓得南川夭夭转身就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