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还是挑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还是要搞臭大家？”

“都有！”

钱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躺着，“告诉钱老三去吧。”

“姓钱的，你别逼我。”

“谁逼你了？”

“当年你是不是看上杨柳了？”

钱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没有！”

“她不但跟我长得一样漂亮，关键……。”

“说吧！”

“还打扮得非常性感。”

“她是你亲姐姐。何况……。”

“死了就算了？”赵丽打断了钱路的话，问道，“是不是你装醉？”

“没有！”

“见你对她有好感，便以你字写得好，棋下得不错，主动找上门敬酒？”

“她确实敬酒了。”

“敬酒的时候你和她站在一起，一只手举起杯打掩护，而另一只手伸……。”

“说呀！”

“伸出去拉了一下她的手。”

“就沾上了？”

“你在暗示她…。”

“暗示她？”

“你见她跟仙女一样漂亮，于是以风水先生的口气说：啊，大象石头不愧为风水宝地。不但人长寿，技高超，而且人隽美。”

“我是这么说。”

“杨柳就问：你会看风水？”

“她确实是这么问的。”

“你却谦虚地说：本人不才，少时学杂了，什么都晓得一点，但什么都不精。”

“我是这么说的。”

“杨柳却说：只可惜天黑看不见……。你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风水宝地不用看也是风水宝地。你是不是这么讲的？”

“是！”

“杨柳以饮酒作为掩护、瞒天过海地说：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全才，择日帮忙看看！”

“择日不如逢日，一会儿就去看。”

“酒兴，我是这样说的。”

“看风水了吗？”

“酒宴之后，我到大象石下去了。”

“然后呢？”

“准备爬上石头，可是天黑了，石头太高，就远远地看了几眼！”

“从此以后无法忘怀？”

“没人跟你背歌词。”

“我不背歌词，你说吧！”

“喝了点酒，就觉得有点醉，看见不远处有稻草树，就仙飘飘地走过去了。”

“躺在草垛里醒酒？”

“可能是吧。”

“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嗯。”

“织女从天而降？”

“就不得而知了。”

赵丽抱住钱路的脖子，对着脸喷了一口香气，“呸。”

“我说的是真的。”

“死无对证了吗？”

“知道什么直说吧。”

“酒宴结束后，你在院子里晃了一圈，然后才走进上厨房，看见金小梅忙得腾不出手，就从后门出去，走到大象石下，对吗？”

“就算是！”

“怎么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

“杨柳看见你从后门走出来，她打做给牛添材料的幌子绕道大象石下，与你会合，对不对？”

“继续编！”

赵丽揪住钱路的耳朵，“姓钱的，你骗我这么多年，连句实话都没有吗？”

钱路觉得自己够对不起赵丽了，于是眨了一下说，“你说得对。”

“你们搂抱在一起，站在大象石下就要要，却被杨柳拦住，于是一边走向草树，一边……，对不对？”

“对！”

“在草树下，你来我往，翻来覆去，一番快活后之后，就舍不得离开了对吧？”

“她缠着不让走。”

“究竟是谁不让谁走？”

一个人把责任推卸到死人身上，过着就没有幸福可言，因而说，“是我不让她走！”

“虽没叫她一声姐姐，但有你这句话，她瞑目了，我也原谅你。”

钱路坐起来，抱住赵丽的身体，“对不起！”

“当年见面的时候，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你，你都不答应我，为什么就答应她？”

“估计撞鬼了。”

“怕是自己的舍不得用，把别人家的往死里整吧？”

“没有！”

“我看就是恨不能整死？”

“真没有！”

“当你们抱着难分难舍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人，吓得你连裤子都没拿就跑对吗？”

“是！”

“你已经跑进麦田，怎么又乖乖地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