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思考的是国家大事,想不到平头老百姓的生活。”
“就说说你这个平头老百姓的所思所想?”
“那我就说啦?”
“没人拦你,”老太太说,“少卖关子。”
“当年,她离开钱路是因为多重原因,后来杨柳姐姐不在了,他们完全可以复合,为何不让他们在一起?如果我没猜错,对老太太大吼大叫已经是轻的,如果有人劝架,极有可能打起来。”
“为什么?”
“劝架的人最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在说我?”
“大嫂,虽说你一直在帮她,但是没有帮到点子上。”
“何为点子?”
“虽然帮助她度过了难关,但是杨柳离世之后,为何不说出她的下落?”
“可是……。”
“可是你没有通知钱路来找她啊!”王凝接过来说,“帮她养孩子,帮她安排工作,甚至帮她照顾父母,却没有帮她找到人。”
“妹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王凝低着头说,“遭遇不一样心疼是一样的。”
“心疼?”
“我父母…。”
“你父母在国外不回来,还没有感受到生他们养他们的土地有多好。”
“妈,钱钟的爸爸在国外吗?”
老太太顿时哑口无言,沉默了几秒,大手一挥,“你说吧,爱咋说咋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嫂,我爸爸妈妈在服刑。”
陆芯看了一眼老太太,惭愧地低下头,低声说,“信不过我!一辈子要强,坚持家丑不外扬。”
“你是外人吗?你是妈的左手右臂!”王凝挽住陆芯的手,说,“没有妈的帮助,我就抑郁了。”
“我们坐着说说话。”
“妈给了我家的温暖。”
“这一点毋庸置疑。”
“爸爸妈妈是经济犯罪,一个叛了十年,一个叛了七年。”
“娘隔三差五就来电提醒一次,搞得我和封晓春紧张兮兮的,一刻也不敢松懈。”
“没有亲身经历就感受不到妈的好!”
“我们都念着她的好。谁说不念她的好!”
“我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
“我没有要打听。”
“我想说给你听。他们因家里动迁一夜暴富而走了。”
“什么意思?”
“一个玩游戏走了,一个吃喝嫖赌醉酒开车走了。”
“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没有节制的人。”
“妈亲自去监狱看望我的父母,鼓励他们积极向上地接受改造。鼓励我跟前面两个孩子相认。”
“她们?”
“他们说我是扫把星克夫,属于尤物,因而孩子由爷爷奶奶抚养。”
“妹妹!”
“最大的残忍莫过于夺走一个母亲的孩子。”
“是的,我也是这个意思。”
“妈带着我和钱路去认她们,还常带她们回家团聚。”
“为了感激她于是生了钱放?”
“是的。”
“你上当了。”
“后来才知道上当了,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要感激她,是她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祝福您!”
“大嫂,我的家其实是赵丽的。”
“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番话,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跟赵丽的关系虽然很好,但是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王凝站起来走到老太太面前,深深地鞠躬。老太太赶紧拦住问,“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