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并非无果而归!陆芯抓住老太太的手说,“娘,你上车呀?”
老太太见陆芯和赵丽打和牌给她难堪,心里很不舒服,于是看了陆芯一眼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大路两边各走一边?”陆芯不可思议地望着老太太问,“做了一辈子母子,如今要跟分道扬镳吗?”
“叛徒!”
“谁是叛徒呀?”
“你!”
“我叛什么啦?”
“自己心里清楚。”
“没有向赵丽泄密。”
“开车走吧。”
“你怎么办?”
“不用你管!”
“通知大宝贝派专车来接?”
“给钱家打电话,叫他来。”
“哎哟哟,老太太,老祖宗,我怕你儿子行不?有什么问题上车说,好吗?”
老太太看了一眼陆芯,转身拉开车门,坐在后排位置上。陆芯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启动发动机,“娘,你就知道欺负我!”
“敢欺负你?”
“动不动就拿你儿子吓唬我。”
“是你说的让他来接。”
“内奸,叛徒!叛徒,内奸。被人当猴耍。”
“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跟久经沙场的老手过招?”
“出现叛徒就输得裤子都没穿。”
“我真没对她说什么。”
“少来这套!”
“我和赵丽一翘尾巴拉什么屎,你老人家……。”
“老娘还看她拉屎?呸!”
“当初不入你的法眼,十年后更不可能入你的眼。跟王凝比差远了。”
“少在我这儿套话!”
陆芯知道老太太在炫耀自己的成绩,什么H市媳妇说不得使得不,可是王凝呢?不但是个拆迁户,还是个官三代,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不像她们偶尔还顶撞老太太。于是顺着竿子往上爬,“没有你的调教,我们是飞不高的鸭子。偶尔惹你生气,也是跟你互动一下感情。”
“我可没那本事!你们天生聪颖无师自通,嫁个好男人就目中无人。互动,再不互动就入土啦!”
“娘,你说的是气话,都是气话!我们就不要说气话,好不好?”
“你想说啥?”
“赵丽在想什么你应该看到了?”
“以孩子相威胁?”
“你还在试探我。”
“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羊疯。”
“你看出来了,也听出来了,你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说我知道,你知道就说出来吧!”
“知道你倚老卖老,无端猜测身边忠臣。”
“还忠臣,奸臣还差不多!她想什么,没门儿!不过…。”
“什么?”
“大嘴巴乱说。”
“威胁你?不可能!”
“刚才,”老太太指着窗外说,“居然在我面前闹二打三脏话连篇。当年,当年我对她不错啊!”
“她为什么会这样?”
“你刚才怎么不问?”
“被她目中无人的粗鲁表现吓傻了。”
“感到非常舒服吧?”
“娘,你可是英明之主!”
“我检讨自己平时对你们太苛刻,并依仗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帅气打压你们,搞得你们低声下气,不敢怒也不敢言。”
“娘,你这么说我想哭。”
“对不起!”
彼此沉默了几秒,老太太说,“你公公没了,孩子们就没了方向,我再不把关肃纪,哪有……。”
“谢谢您!谢谢您为我们培养了一个好丈夫。”
“赵丽此等行为,让人感到非常生气,但仔细想想,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是一肚子委屈无处吐。”
“你的意思是……?”
“根据我对杨柳的了解。当年在寿诞席上杨柳和钱路一见如故,在草树下偷情,那封晓春……。”
“也就是说,事后没有杨柳的电话,地址,钱路就到酒厂找牛丽,从她那儿套出杨柳的信息?”
“不至于傻到用此等方式报仇。但穿帮之后,得给赵丽一个说法。不过,你今天感到非常痛快,居然装疯卖傻看我的笑话。”
“我可没这么想过。”
“想没想自己清楚。”
“平时还可以,今天像吃了枪药。”
“总是有人说了什么。”
“我发誓!”
老太太叹口气说,“这么做看似占了上风,其则心里很苦。不让我念她的好!”
陆芯见老太太没有糊涂,想到了赵丽的用意,说出了心里话,就不纠结这个问题,因而说,“她会说封晓春吗?”
“她要是敢老娘弄死她。”
“凭现在的力气该弄你了。不过你有四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