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鼎看着杨姗问,“不喝酒我还能做什么?”
钱路看了一眼厕所门,见王凝还没有出来。一边斟酒一边说,“闲着就不知道去看看外孙?”
“看她们做什么?”
“您教书育人一辈子,教她们好好读呀!”
李文鼎自斟自酌道,“他有外爷外婆,用不到我操心。”
“能一样吗?”钱路盯着李文鼎问,“孰真孰假,您难道不知道?”
看来这小子不是要认我这个老丈人,而是有任务要交给我去办。我就答应他吧,权当弥补当年的过错。
思绪至此,他抬起头看着钱路问道,“说吧,要我怎么做?”
“作为特级教师的您培养了这么多优秀的人,希望能在H市的交通大学见到他。”
这是神仙打架,一般人听不懂,老爷子为难地看着钱路,“这个…。”
“有困难吗?”
“就是怕…!”
“天赋不够?”
“读书这玩意儿还真讲天赋!”
“他有天赋,祖上就很有天赋。”
“哦,”老爷子坐直身体,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2000年时,大家都在谈起跑线问题,陈恩很纳闷:她始终坚信子嗣的起跑线在于祖上是否积德行善所致。因此,钱路就记住了母亲的话,于是说道:
“我祖父是……,我父亲是…,我母亲是…,我是……,他母亲,你比我还要了解吧?”
钱路说的他母亲,李文鼎非常清楚。他就借助酒劲儿装狂徒,拍胸口说,“风水先生讲过,我家祖上积德行善,死后所葬之地都是风水宝地,有祖上作保,轻而易举985。”
“有你父亲作保,还让我做什么呢?”
“爷爷肩负着爷爷的责任和担当,而外爷也有同样的责任和担当,你们各自执行自己的职责!”
“这活儿我接了。”
“这还差不多。”
钱路表面上一副没大没小没文化的模样,其实际上放开胸怀跟老头儿喝上两盅,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不过…!”
“讲呗!”
“你母亲会答应吗?”
“一定会答应的!”
“她是能人!恐怕不答应陌生外爷介入。”
“知道自己陌生,还要继续陌生下去吗?”钱路把斟满酒的杯子放在老爷子面前,低声问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带他来认祖归宗?”
金小梅人称金钱豹,—向独来独往,吃独食,因而摇头说道,“金小梅不会同意。”
“你之前不是提到:当一个人长大并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后,更容易理解父母吗?”
李文鼎端起酒杯,“为补当年之误,这脚浑水我淌。”
“这句话我可不喜欢听。”
“为什么?”
“首先说不是浑水,再说你的女儿、外孙,你有权利!”
其他人看到姑爷和老丈人把酒言欢,说的都是“黑话”,甭提有多么开心。李冬说,“我们再去弄几个菜,让他们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