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杨姗和钱路的事早有传闻,但是李文鼎坚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因而说,“我也看出来了,但据我对钱路的了解,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姗姗姐?”
“她办不到。”
“为什么?”
“男人不同意女人就做不到。再说,钱路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
“真是奇了怪,她们姐妹四人居然都喜欢钱路。”
“人长得帅,又有才华,家庭条件又好,谁都喜欢,你也不例外。”
“我…。”
王凝想说自己是三昏,父母都是劳教人犯。别人不嫌弃她就好,她哪有资格挑剔人。而老头儿却打断了她的话,接过来说道,“你要相信钱路。至于俞敏、杨姗那是一厢情愿的事情,不可能有瓜葛。”
钱路的确是长得很帅,而且很有才,尤其重情重义,像他这样的人不多见了。但是王凝就是想不明白李家四姐妹跟他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因而说,“爸,老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我已经观察多年,钱路感情专一,人品过硬。”
“钱路知道俞敏是你的女儿吗?”
“只知道俞敏是他的学妹,而不知为我的女儿,尚不知俞敏患血病。”
王凝暗暗思忖:这些年,钱路已经不对外接触了。除了上下班,就是坐在书房写东西。我以为他消沉了,因而常常劝说他出去走走,找朋友喝酒去,可是他就是不出门交际。思绪至此,于是说道,“事实上,我是持开放的态度。”
李文鼎已经洞察到了王凝的心思,于是说,“所以说他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
“要不要告诉俞敏的事?”
“告诉他能解决问题吗?他又不是大夫,就是大夫他又能怎么样呢?也许只有徒增伤悲!”
“可她是他的学妹。当年追到了H市。”
“她只是一个喂猫人。”
“爸,你这话我不爱听。俞敏要是不喜欢钱路,她会追到H市?”
“我已经说过,那是她们一厢情愿的事情。”
“爸,人这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觉得有很有必要告诉钱路。即使是他的学妹。”
“不需要。”
“我婆婆也是这个意思?”
“没错。”
“我婆婆了解俞敏病了吗?”
“探望俞敏归来,我便将此事告知了她。她说钱路已经回归平静,就不必要再继续纠缠。放过你,放过他,放过俞敏就是放生。你婆婆说:放生不就是给彼此一条活路吗?”
“钱路如果知道,肯定要怨我。”
“你别说我别说,他从哪里知晓?”
“她们几个姐妹不会说吗?尤其是姗姗姐。”
此事只有你,你婆婆,我们三人知晓。赵丽虽认俞敏为妹妹,但两人并没有相见。”
“我猜想:赵丽在你们前面或者后面去见过俞敏了。”
“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想,我也希望她这么做。在生的时候能见上一面就见上一面。但如果赵丽认出当年走出1104室的女子是她的妹妹俞敏的话,她就更不会再说什么。”
“爸,您说这是什么事?”
“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后果,我是一个典型。如果当初没有生下她们,如果不抛弃她们,这样的后果就不会发生!”
“爸,您不用自责。既然钱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趁人之危的人,就应该告诉他所有的真相,他有权知道真相。”
为了赵丽和杨柳,钱路进过看守所,绝望到自尽,如今没有必要告诉他真相。”
“我觉得不近人情,太残忍。”
“说句实话,我不希望钱路再了解我的家庭情况。今天我要跟你说的是:有些事不能让钱路知道真相外,还不能让钱钟知道真相!”
“赵丽应该回来认祖归宗!”
“她的祖是赵家,她的宗也是赵家,我什么都不是。”
“爸,您别说气话,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女儿。”
“钱路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但他内心有真爱、真恨,我没有生过他的气。”
“我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如今爱恨分明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