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乖巧机灵的矮婆子指了指几位老汉说道:“经常在山里打牙祭。”
“我们确实是来看王婶婶的,”李老哥怕他们越说越出格让王凝难堪,于是看了一眼姑婆,说,“我们蹭饭实属意外!”
“这村里闹了不少笑话,唯独没有看到陈婆婆家的笑话!”矮小女人说。
“有笑话也是捂在被窝里自己偷着乐。”
王凝的一句话招来一片掌声,看似有些不文明,却道出了一个家庭团结顾大局。
中间有人认识赵丽,也有人听说杨柳出车的事,但始终没有人敢问出口,所以他们看王凝和钱钟总是继母继子的眼神。
然而钱获叫王凝不是叫后妈的声音,王凝看钱获也不是后娘的眼神,所以他们一直暗中探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如此抱着演戏,难不倒观众。
因而他们觉得陈老太婆出去十年变了,变得更加虚伪了,因而在桌上说话的声音就没有曾经的响亮和随意!
李光暗暗思忖:我到H市也不过几天,回来了,你们怎么拿这副眼睛看着我呢?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窃窃私语,看来不是我进了一次大都市变了就是你们变了,于是劝道,“你们吃菜呀。”
“吃饱喝足了!”
“碗里的汤,盘子里的菜都没有动嘛,酒也不喝了吗?”
李光仔细一看,那些菜都是昨晚吃剩下的菜,只不过经过城里妇女一番精心翻新,就看不出是剩饭剩菜了。但是有点要说明,确实是干净卫生的,绝没有拿不友好的态度对待乡邻。
“我看你们不是吃饱喝足了,而是有话要问,却又不敢问是吗?”
挨着坐在一起的相互看了一眼对方,没有出声,李光又说,“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噻。”
长陈恩几岁的那个老婆婆直起腰,咳嗽一声,“姑婆,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陈恩想:我哪里都不想去,不过我答应了封晓春,还答应钱钟这孩子,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们,尤其是赵丽,对待她一定要主动找上门。她虽不是我家媳妇,却给我钱氏家族生一子。钱永峰在遗言中说,凡是给我钱氏家族生下子孙的妇女,都是我们的恩人!
想到此,她端起茶杯,说,“我们喝一个。”
“如何以茶代酒?”李光看着王凝问,“家里没酒吗?”
“我们不喝酒。”李老哥说,“大家七老八十,怕喝出什么问题,让一片善意变成烦恼。”
李光深知邻居们是善良的,因而说,“没有的事。”然后转身取酒来。却被李老哥拦住,“真不用。”
为了他人也为了自己,替别人着想的人是文明的人。不喝酒就不喝酒,因而,李光又说,“各位,多吃菜。”然后转身提来两瓶饮料,“喝饮料总可以吧?”
“哎呀我说李光,你还是把饮料收起来,我们还是喝茶安逸!”
“听说城里妇女只生一胎,陈老太居然有办法让他们生二胎,三胎,这是怎么做到的?”那个长陈恩几岁的老婆婆岔开李光的注意力问,“姑婆,你还有一孙儿呢?”
“一早看见大媳妇带走了。”
“哦,陆芯还能生吗?”那个长陈恩几岁的老婆子接过李老哥的话说,“他是哪一年的人?”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她和我家二狗子是同一年出生的,如果没有记错,今年她应该是58岁。”
“陆芯好像小钱家三岁,如今还能生娃,她是怎么做到的?莫非上了高科技?”
陈恩知道他们转弯抹角地说话,肯定听到了什么事,碍于直接问,所以东一句西一句。不过有些事已经摆在桌面上了,只是没有说破,陈老太要是一味地隐瞒事实,乡邻恐怕真要说她出门十年,跟城里人一样虚伪。
但是她的外交政策向来是内紧外松!也就是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要包容。因而指着另一桌上的钱获说,“她是前一门所生!”
前一门就是钱路的前妻——杨柳!他们就像听钱路热恋期出轨杨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