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此意。”

“你的奶奶竭尽全力将你的父亲送出大山，目的是为了给她的后代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现在你打算回来住，这不是让你奶奶感到愤怒吗？“

“人人都说城里好，我看不如老家好。”

“住上一年半载就知道锅儿是铁造的，”封晓春走进来说，“我们走着瞧。”

“你三妈的话一点也不假！”

“城里一点也不好。”

“你目前正处于新鲜期，如果生活一段时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就像你爸一样，十年不回老家！”

钱获不出门和姐姐们玩耍了，却躲到厨房吃东西。他不仅认为土灶很有趣，而且认为艺术无处不在，特别认为二妈烧的菜肴很美味。

“二妈，您有这样的手艺怎么不在H市开间饭馆？”

“你二妈妈不缺钱！”

钱智走进来，站在门口问，“钱获你来做什么？”

“姑姑，这一切都很美味。”

“不怕辣么？”

“他可是你弟弟的亲生儿子啊！”

“没人跟你说话，”钱智瞥了一眼封晓春说，“二嫂，需要我帮忙吗？”

“准备搭桌子。”

搭桌是为了预备碗筷酒杯

晚饭从十九点吃到二十一点三刻，说的都是家常话。钱获总是非常活跃，特别是对二爸的农具有兴趣。封晓春挖苦道，“身体里还流淌着农民的脚臭。”

王凝听到后不干了，她说，“获获，你爷爷是先做私塾先生、后出川抗日，曾祖父是医生！”

“有没有那么厉害？”封晓春看着王凝问，“老太太都跟你说了吗？”

“嗯！”

“遗书是什么？”

“这个…。”

封晓春一副做人很失败的样子坐在王凝身边，“你不想说，我也听闻：公公私下里藏有三百黄金……。”

“三嫂，这事儿我没法说！”王凝打断封晓春的话说，“妈不是要去你家住吗？到时候……。”王凝眼色飞舞，意味绵长，不再说下去。

封晓春虽然明白其中道理，但她了解自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肚子里装不住秘密，老太太不会告诉她家里的大事。因而说道，“看来这辈子得不到他们家真传了。”

“他们家？”

“武功秘籍都不告诉，我就不是这家中的一员。”

王凝知道钱近花很优秀，封晓春自以为豪，因而安慰道，“近花知道了你就知道了。”

“她啊，”封晓春失望地说，“似乎不是我生的，她更不会对我讲。”

“你感兴趣的是黄金还是遗言的内容？”

“我嫁给钱雄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应该都要知道吧！”

这时钱慧进来问道:“钱放在哪里？”

“二姐抱开了。”王凝站起来说道。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我们准备睡觉了。”

“明天周末我们就回家了，”封晓春说，“出来的这几天耍疯了，都不想上班。”

钱慧转身走出去，关上了门，她又突然敲门进来，看着王凝说，“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回城里上班，你就在老家住，周末的时候，我们再回来接你进城，好吗？”

“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们！”

封晓春捏住王凝的两腮，“你呀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儿，有你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