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送什么红包?这个是不行的。”
“接着吧,”陈恩说,“三妈送的压岁钱岂有不收之礼?不要白不要。获获,快快收下。”
王凝只有带钱放收下三爸三妈的红包,然后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不必细说了。
而封晓春没有想到钱钟会来。虽没有准备红包,但是准备了现金,她把钱钟拉到一边,把一叠钱装在钱钟大衣内侧口袋里。
“不允许讲,不允许推辞,留着自己去买学习用品,三妈坚信:三爸肯给钱钟的多!”
钱钟回头看大爸大妈却被封晓春强制转过头,“尽管他们赠送礼物,但我选择了现金作为礼物,我认为你可以更加灵活地使用它们。”
钱钟看到大爸和大妈都不说话,反而高兴得不得了,便收下了封晓春的红包。
陈恩觉得当着所有孩子的面给红包极为不妥,容易引起过敏,她又怀疑金杯有问题,于是指着陆芯,“杯子值多少钱?”
“我不知道…。”
“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但感情归感情,情义归情义,将发票交给王凝,让她知道,日后也有个数。”
有个数就是对等往来。
陆芯勾钱家的手指就想到了老太太会来这一手。值多少钱到金店一打听就知道了,可老太太却嫌东西来的不清楚,一直耿耿于怀。
为解除老太太的后顾之忧,陆芯回头看了钱家一眼,意为自己拿不出发票。因为钱家没有给过她发票,也不知道真金杯的事。
老太太看出了陆芯的慌张,因而那双眼睛立马睁大了,发出明亮的光芒,“那可是烫手的山芋!”
但是钱家不慌不忙地从那口装着衣服的大黑箱子下面取出一个盒子走到老太太面前,“娘,我说的杯子在这儿。”
他边说边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喷金粉的酒杯,和老太太面前摆的酒杯放在一起就一模一样,分不清真假!
不过老太太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款虽然表面看起来不错,但却轻巧了那么一点点!”
钱家从一个信封中取出一张发票,“三弟妹说得对,我不可能送一个假货给自己的亲弟弟。”
陆芯低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金杯?”
“等会儿告诉你。”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陈恩问!
“娘,这是他刚买的,我不知道!”
“看发票。”
钱家怕其他人不高兴,说他偏向钱路,因而说,“这是去年单位奖励我的。”
陈恩自信地点点头,“有一张金嘴就有好口碑,金杯非你莫属,王凝呢?”
王凝急忙走到老太太的面前,“妈,你叫我做什么?”老太太拿起发票和金杯递给她,并说:“请将它们收藏好。”
“妈,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何德何能……?”
“大佬官送,弟媳只管纳。”然后扫视全场,手指门外,“有本事,你们给我弄一只来。”
说到此,看着封晓春问,“我把老三交给你,你准备什么时候送我一只金杯?”
封晓春低着头说,“娘,您三儿子既没有学好,也没有学坏,恐怕拿不到金杯。”
“拿钱!”陈恩伸出手,“拿钱!”
“我用头担保,他没有拿过不该拿的钱。”
“纳妾呢?”
“哼,”封晓春抬起头,自信满满地说,“给他十个胆也不敢。”
“何以见得?”
“我是大夫,其他本事没有,”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把医用剪刀,磨刀霍霍地说,“这家伙随身携带锋利无比,尤其是睡着了的时候,格外好使!”
钱智觉得封晓春这一招不但具有威慑力,还非常有说服力,因而看了一眼连升三级的先生,说,“三嫂子,这个剪刀应该很不错,那天有时间送我一把。”
封晓春看了一眼妹夫说,“放在床头柜里还辟邪!”
王凝见她们把话题扯远了,于是面对陆芯和钱家说,“谢谢大哥大嫂,王凝见钱眼开,就不客气啦。”
“自家哥哥客气啥?”陆芯挽住王凝的另一只手说,“看到你们幸福,当大哥的送一份礼物祝贺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