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一点是不是比你我伟大？”

“还不是被大哥、嫂子照顾而发善心？否则，她就没有那么大的胸怀来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的全家福都是完整的。见到母亲这么开心，大家都接受了所有不开心！也许，这就是我王凝对她老人家所付出的最后努力了。”

“不要为老夫人感到开心，也不要总是为她考虑着想。”

“她可是您的母亲！”

“她是我们的母亲，但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王凝围着钱智转了一圈，上下前后一番打量，说道，“县太爷，局长大人，教书匠，土地局科长，大工程师，你敢说她不合格？”

“她的一生都是喜欢男孩，是典型的重男轻女的人。”

“你跟大姐的日子过的不错呀？”

“这是我们争气和自身努力的成果，跟她没有关系。”

“吹吧，”李光在旁边说，“看把自己本事的。”

“娘怎么没有和你住在一起呢？”钱智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李光问，“在那过年的时候，她说什么来着？”

“我插一句，”王凝看着钱智说，“你是她生，应该了解她那个时代。”

“一边儿去，”钱智推看王凝看着李光，“说话呀。”

“我觉得弟妹说得对，你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我不了解她？她曾经说过……，”钱智嘴角露出记仇的样子，接着说，“你们一个个就知道生女娃，有能力给我生个孙儿呀！我一看啊，我这个钱氏家族要从你几人的手中断送继承人的。看来最后一个希望取决于六枝了。如果他再不争气的话，老娘会和你们绝交。”

“还别说幺兄弟真争气，”李光笑着说，“杨柳为他生下一个男孩，赵丽也为他带来一个小孩，”她挽住王凝另一只手说，“你面前有个小子。钱路的命为何如此好呢？”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含义有很多！”钱智和李光看着王凝，说，“从古到今就是以小见大顺从大多数，今天就是举家出动，统统奔向你们家，你们才是中心。”

“自古时代起，母仪就是天下的象征，无论母亲身在何处，子女都会随她而去。”

“呸！”钱智捏住王凝嫩嘟嘟的脸蛋，“没有钱获，钱放，就没有你的今天！”

“不假，不假，”李光如有些心灰意冷地说，“跟她生活了十几年，还没有见她十年不回老家。然而她的这个动作的确很高明！”

“二嫂你在说什么？”钱智问道，“很高明是什么意思？”

“明高，实在是高明，”李光自言自语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竖起拇指，“老太婆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知道了，”王凝和钱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李光吃怀疑的眼神看着二人，憋着嘴说，“我不信！我也不会上当。”

钱智和王凝相视一眼，各自转身背对背。李光先看钱智在手中写到：躲避政策超生！李光再看王凝在手中写着：能者多劳，换一个生一个，换一个生一个，命里注定有孙儿孙女！”

李光拽着两人，“看来，娘没有白疼你们。”

“是呀！老太太没有白疼我。没有她，我无法走出寡妇的家门，也无法走出父母牢狱之灾，是她的激励与帮助让我明白生活是什么。

思至此，王凝笑了笑，说，“咱们先回去，否则老太太应该会考虑得更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