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派旗吓出一声冷汗,那鲜血淋漓的女人就在他身后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妈妈!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孩子们大喊。随之这女人倒地,像一块血淋淋的猪肉“啪嗒”一声,摔倒在地上。一般来说,就算是一个正常体魄的年轻人,无意识的摔倒在地,势必也会造成很严重的外伤,而又是一般情况来说,清醒时候的摔倒都是有意识的,甚至不必说以什么姿态摔倒,成年人的摔倒都是血肉模糊身心交瘁的。而如果不是孩子们大喊的那句“妈妈”,她也不会这么快晕倒。
女人晕倒了,摔倒在地,几个孩子没有很快的反应过来,想必是因为太小,也是第一次看到妈妈晕倒。只能陈派旗快步走上前去了。他们看到陈派旗蹲在了自己妈妈身边才一个个走过来看着,大女儿还搭了一把手,尽管无足轻重。陈派旗把女人抱起来要放在客厅沙发上,但是没有沙发,“桌子上帮叔叔收拾干净好吗?”没人回答陈派旗。
陈派旗觉得必须要好好让她躺着,她在流血,现在又在昏迷,不快点止血会死的,所以最后只能花尽全部的力气抱着这个女人上楼梯了。他看到楼梯上都是一滴滴的她走下来时流的血。
于是,还是那间房间,陈派旗放她在那张床上,观察了一下伤口,伤口不大,脖子以下胸脯以上,咧开了一个大概三四公分的口子,正在随着她的浅浅的呼吸加上全身上下微微的颤抖,一股一股的淌着鲜血,流量不多,但是很危险。陈派旗用枕巾折叠成小方块铺在她的伤口上,在枕头底下发现一本书,用书压住枕巾伤口处,这样他才把手从她身上拿开。而吗地上是一把小刀,可能逃走的花花并没有撒谎。
女人咳嗽了一声,醒了过来。也“啊”了一句,是一句无意识的不由自己的女性的示弱。能让一个成年人娇弱惊恐并且无助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啊”一句的,恐怕只有无法忍受的外界刺激和疼痛。她醒了过来,不知身在何处,可是眼前的男人让她记忆犹新。“对不起啊。”陈派旗开口说。
醒来的女人沉默,拿起压在伤口上的书瞅了一眼,看清楚了是一本书,放开。
“我刚才下去过。”“是的。”
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可是会感染下去也不一定。陈派旗问,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医院看看,她摇摇头说不用。
“下楼吧,不要待在我的房间。”女人说。“你也要下去?”陈派旗看着她起身。“隔壁的……我认出来了。”“对不起……”“下去吧。”
女人不让陈派旗帮她了,搀扶一下都不用了,自己用枕巾捂着伤口就往楼梯下爬了,一跛一跛的,腰伸不起来,势必很痛,不然不会整个上半身都不敢动。所以,她先下去,陈派旗走在后面,三个孩子从他们的房间出来偷偷摸摸的被陈派旗发现了,是想吓唬一下他们的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躲到楼上来的。
“你放过我们一家吧。”女人对陈派旗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有苦衷,你相信我。”陈派旗说着,举起手上的手铐向女人示意。
“已经浪费这么多时间了,还不罢休。”“我是受到威胁,要来你这里办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老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们。”女人表现出适时的哭腔。“听着,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这是我唯一想要和你说清楚的,我是被莫名其妙卷入到这么一个事件当中,莫名其妙知道吗?”“你们竟然要杀我。”“他说是误杀。”“有区别吗……不可原谅。”女人说。
“记得我吗?”“我觉得是你。”“记得我是你邻居了,你知道的,我家就在隔壁。这足以证明,我是个普通人的,普通市民,和警察完全不搭边。平日里,只是个安安静静没有大风大浪的普通人。”“这是你某种生活的开端也说不定。”陈派旗觉得,这句话她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