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能闻远,物能辨微,心如玲珑也会看花眼?出现幻觉?酒劲已经消散了啊?
水蒸气散开,没错,真实的,一个女子,严格的说是天仙,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来形容都太过苍白,青丝盘起如云似雾,只一木制发簪贯束,玉面无瑕,柳叶弯弯,明眸闪动,雪山隆起,樱桃紫宝,粉颈欣美,一袭白衣是小婵同款,藏不住玉峰危耸,蛮腰一握,股肱修长!
纵使曹子健在世才高八斗,也要词穷,顾长康复生画笔传神,定然无措。
天仙朱唇微张,一欠身道:“奉张大人命,侍奉公子汤浴”这声音实在比任何音乐都要动听,说到公子时,玉颊有些微红。
“岂敢劳烦,小人卑贱,只有侍奉人沐浴,何堪他人侍奉?小人此刻不便行礼,姑娘勿怪!”李愚坐在桶中略显尴尬,
天仙玉颊愈红,道“小女子亦不须人侍奉”。
李愚见所言有失,忙圆道“姑娘休要误会,小人幼时为人奴仆,常侍奉老爷…”
天仙终于忍不住噗哧笑道:“公子不知是玩笑?”。
李愚目视着十步之内的那双明眸,清澈透亮。面相观听,识人之术,李愚也曾涉猎,此番玩笑话,从天仙口中说出,竟没有丝毫轻浮之感。
天仙缓步向前,近在咫尺,李愚急道:“姑娘勿近前来,小心鼻血喷你一身”。
只得闭目,岂料老苍头将勉强算做衣物的破布团拿走后,李愚的灵敏嗅觉已经恢复(也幸好拿走,不然在天仙这,第一印象分就算扣完了),怎奈何,一阵异香钻住鼻中,气血翻涌,晕炫得差点昏过去!异香自是天仙体香,李愚调匀气息,非常勉强的算是招架住了。
这实在与临刑之时有的一拼啊!这张铎究尽想要怎么样,提问环节,已是受尽煎熬,这番又是什么把戏,有这么玩弄猎物的吗?还不如,1-9号的饮血刀斩来得痛快!
鼓足勇气,慢慢睁眼瞧去!天仙已放下为李愚准备的换洗衣物,正在打量那根婴儿臂粗长的物件,呈圆柱状,两头齐平,柱体表面镂有火焰,流星,昙花等纹饰,整体分为两截,不过连接处,做得严丝合缝,如果不是两个部分纹饰的明显不同,几乎很难发现,其中短些那截,刚好可以手握,看起来十分精美。
天仙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画风转换如此之快。
这么精美的物件,对一个十八岁的女子来说,难免好奇,说着便拿起把玩。
李愚忙道:“姑娘玩便玩,切勿拧动它”。
接着说道:“因为此物,我中午差一点被砍去头颅,这个叫做百丈蓝,长安城南的泾渭爆竹厂生产,有些牌子的。”
天仙好奇问道:“你随身携带此物做什么”。
李愚道:“我说带着它,好在无聊时,放着解闷玩的,你信吗?”。
天仙扑朔的双眸,纯真无邪,天真道:“不信”。
李愚接着道:“衙差也不信,说我是叛军奸细,混中城中,侍机发信号给城外,里应外合”。
说到此时,听到戌时打更,梆子声急,响锣收尾,二更了。天仙急忙放下百丈蓝,便朝门口飘去,急急推开门,倚靠在栏柱上,望向天际发呆,洽似嫦娥奔向月去了,可惜今晚月残,嫦娥如不介意,可比作是十八岁的嫦娥!
留下一脸疑惑的李愚,坐在浴桶中独自凌乱。
足有半柱香时间,十八岁的嫦娥飘回屋内,带上房门,一阵凉风袭来,李愚不禁打了个寒战,十八岁嫦娥打开先前放在一旁水桶盖子,将两桶热水注入浴桶之中。
嫦十八问道:“水凉了吧?”
李愚局促答道:“姑娘可否回避,我洗好准备更衣了”
嫦十八道:“背还没搓吧?”说着便到了李愚背后,拿了毛巾,纤指一触碰到背部,李愚立刻像被电击一般。
嫦十八还问:“水凉了吗?”
边问边伸出玉葱般指尖想探了一下水的温凉,往水里轻轻一划。
这可不得了,水是导电的你常十八大概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