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好人?”胄反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
“吃了我,可以变成神族,我手无缚鸡之力。”木知靠近胄说。
谁知胄颇为恶心地一把把他甩开,甚至白了他一眼。
“你无贪婪之心,这是其一。”木知立刻坐回原位。
“其二呢?”胄冷声问道,不免多了一丝好奇。
“她把练功的秘诀交给了你,你便是她信任之人,所以告诉你也无妨。”木知又笑了。
“那你又是她的什么人?”胄颇为审视地问他。
“救命恩人。”木知想了想说:“起初是这样。”
“现在呢?”
“现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木知回答。
“你还知道?她现在可是生死不明。”胄说。
“她一定还活着,不然我们现下已经死了。”木知认真地动了动脑子,然后颇为确定地说道。
“你这个人,大智若愚。”胄看着木知,似笑非笑。
“嘿嘿嘿,大家都说我傻。”木知笑了,露出了连个甜甜的酒窝。
“小木头,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玄阳将我们留在这里,不是为了养着,是为了有用,那他需要的时候自然会现身。”
“这不是废话?”
“但他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就只能说明,他被控制了。”木知说。
胄若有所思。
……
……
“阳公子,你和风临混了那么久,当真什么都不知道?”黄宫某处隐蔽的偏殿内,黄卫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玄阳。
“七天了,才想起来审问我啊!”玄阳满不在乎地从床上坐起来,披头散发的,一片松垮的袍子勉勉强强地在身上挂着。
“黄主给你七天时间,是想让你好好反省一下。”黄卫见不惯他这副样子,皱眉道。
“嫂子这种心理战术就别跟我玩了,我没兴趣,我大哥呢?”玄阳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污垢。
“问题出在你身上,玄主为了避嫌,不会再包庇你。”黄卫说:“我知道你有多聪明,所以你也不必装作这一副无赖的样子。”
“这你就错了,聪明和无赖并不矛盾。”玄阳站起来,一把搂住黄卫的肩膀,然后说:“倒是你,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黄卫眼睛一眯,攥着刀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紧了一下,这些微乎其微的动作玄阳也不知察觉没有,只是继续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应该,挺喜欢我嫂子的吧!”
下一刻,玄阳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重重地摔回到了床上,甚至连腰都扭了一下,呼痛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恼羞成怒了呢?”
“不要背后诋毁黄主,也不要妄图以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地坛圣诞之前,你在黄城消失的那大半个月去哪了?是和风临在一起吧?”黄卫继续审问。
“我是和酒儿姑娘去郊外踏青游玩了,有什么问题?”玄阳摊手道。
“你明知道她是风临,还和她一起?”
“那你们明知道我和风临一起玩,怎么从未阻止呢?”玄阳即刻反问,然后说道:“因为你们总想着,把她拉入伙,一起对抗天狼,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只是把我关在这里,而没有押入大牢,想必也是坚信我的一番赤诚之心啦!”
“你若继续这般狡猾,恐怕真的要入大牢了。”黄卫提醒道。
“好吧,那就说实话,我对你们的事儿没有兴趣,我根本不关心黄城的存亡,我看上风临了,她和我身边的姑娘不一样,所以在她身上找找乐子。”
“是么,她知道你这么想吗?”
“知道,她也在我的身上找乐子,所以我们玩得还挺开心的。”玄阳躺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形。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何其荒谬,但在玄阳身上,似乎有不是完全没可能。
“那你们都玩什么了?去哪玩了?总不会是去了密林吧?”黄卫问。
“没,她不带我去,所以我们去了丛冢。”玄阳无所谓地说说。
“丛冢?哪里?”黄卫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就是你想的那里,她带我溜了进去,祭拜了一下神主,出来就过了好多天了。丛冢内外时间不同,这一点你以前知道吗?”玄阳好奇地问道。
“你们还做了什么?”
“真没有了,我虽然混账,但不会拿祖宗和神明开玩笑。”玄阳正色道。
“你知道就好。”黄卫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玄阳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后又睁开,一脸平静地盘膝而坐。
过了一会儿,玄隆悄声出现在了房间的阴影里。
“放心,应该没什么破绽。”玄阳轻声说。
“那就好。”
“我出去后不会还要被打一顿吧?假打行不?”
“得真打,戏要做足。”说罢,玄隆就再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