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光冲袁风笑了一下,那意思是:看,剩下那个根本不会遮掩自己身份。
并且慧光听那人叫他秃驴也不气恼,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对来人说道:“人齐了,就你来的最晚。”
袁风向那人看去,只见此人面容粗豪环眼如铃,留着一圈络腮胡子,却穿着一身道袍,看到他这形象的第一眼,就让袁风联想到午马版的燕赤霞。
这人性格看起来极为豪爽不拘小节,也不在意屋内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蒙面人,拉了张椅子直接坐下,冲着慧光说道:“这次只是还你人情,我也不想知道你打算去干嘛,只需你指定一人去我那将身份令牌拿走就好。”
慧光应道:“阿弥陀佛,不会让你难做,你只是不小心弄丢一块不记名的令牌而已。”
那粗犷道人指了指袁风与另一蒙面人,“到时候这两人是谁去?”
慧光却没直接回答:“还是让老衲帮你介绍一下吧,看你也没打算藏身份?”
“哼哼,藏什么藏,越藏反而容易出事,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事后攀咬,也碍不着洒家半点。”
粗狂道人随即转过头对其余两人说道:
“洒家就是东林书院教习吕元阳,我与这老秃驴说好,可给你们弄一块空白的书院令牌,但之后再有什么事,全与洒家无关。”
听闻此话,比袁风早来的那个蒙面人开口了,用故意伪装出的嘶哑声音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吕教习,没想到慧光和尚能请的动你,如此身份这一环就不用担心了。”
“哼,鼎鼎大名?我看都是恶名吧!”吕元阳说道,“那帮人学问做的不怎么样,打架也都是狗屎,倒是编排起人来一个个都跟大罗道祖似的呢。”
随口骂了两句,他接着说道:“等你们定下时间,当天我会去醉香楼喝酒。你们要拿令牌,先去醉香楼在我身上将阵符偷了去,令牌会放在书院我那住,你们凭阵符过了书院的阵法,就能取走令牌了。”
慧光和尚笑道:“传言说东林书院吕教习粗狂无礼、性子暴躁,我看他们都被你给骗了。”
“我只是不想跟那帮子穷酸腐儒多费口舌,”吕元阳摆摆手,有些不耐的说道,“就这么定了。洒家来这么一趟就是为了让你们认认脸,到时候可不要偷错人。没什么事洒家要去楼下喝酒了!”
说罢,他站起身直接出了这个包间,又只剩下最初的三个人。
慧光说道:“看来吕教习不愿听我们的具体安排,不过他那边本就不是重点,后面让我来详细说说安排吧。既然两位都隐藏了面貌,那不如我们就以代号相称?”
慧光自然是知道所有人的身份,但他这样算是照顾了袁风与另一人的态度,将是否展示身份的选择权交给两人自己。
于是袁风压低了嗓音说道:“黑,可以这么叫我。”
另一人也点点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那我就是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