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治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父亲,将军李孤。
嬴月招摇过市的消息也是早传到了李治耳朵,一知道是西凉王向张清灵求亲,急得不得了。傍晚时候他才刚和张清灵分开,从孟伯家离开时那是快活、脚下生风,没想现在僵得要命。忍不了,直接闯进李孤帐篷里。
没想还是被李孤呵斥了,呵斥他不知悔改、不长记性。前次在比武场的时候,李治冲下去抱住张清灵,已经引起了李孤不满。当晚就教训他,李家是王族宗室,不能和平民女子交往。告诫他不要贪图女色,误了事情。
李治着了迷,说他是真动心了。李孤也没准,直言他趁早断了这个念头,李治作为长子,娶妻必定是门当户对的权贵人家。若是玩玩,也可以,但不准带回家。
父命难为,李治不敢抗命,只能忍着。倒是第二天偷偷去找张清灵,刚刚好碰上了她生了病。瞧她软绵模样,很是喜欢,好似赛过病西施。人一生病,不仅仅因为生病而使身体没力,同时精神上也是恍惚,为了得到别人的照顾而要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不仅自己变得软了,也希望别人能软软地对待自己。张清灵放低了姿态,李治心底里所有温柔的保护欲望油然而起,这是一个很好的恋爱机会。安静的陪着张清灵。不大声说话、她保持距离、安静地陪着她、做了孟蝶都不会做的,最后两人对上眼,他还能给她喂药,坐床沿上。
李治想着白天和张清灵在一起时候的愉悦,坐不住。这是年轻人肝火旺盛,也是最初真挚的爱。被李孤骂回来后,始终悬着心,一直跺着步,要下属时时刻刻盯着孟伯家的动静。等到传来王德才也带着儿子去求亲的消息,他真是按捺不住了。又跑去找李孤,给他跪下了,“父亲,你也年轻过。肯定能理解孩儿的冲动。”李孤当然是不肯,骂他“不成大器,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李治也懂,但心里头那股思念可是一直捏在手心里,没处放也不想放。他脑子里想的是,在他的照顾下,张清灵好了很多,他不希望那些人把她再闹病了。可是李孤不同意,他没办法,现在他还没想过也做不到为了女人和家人反目。便绞尽脑汁想张清灵的好。
先是求李孤,“她会武功,没准能进军营,能帮到父亲。”李孤冷漠,他不缺这样的人,军营里多的是。
又说,“她并非一个平凡女子,他是天剑主的徒弟,算是天剑的人,背后有势力。”李孤摇头,他不想躺那浑水,就让舟悟涯和嬴月、王德才互斗,他就等着。
最后李治说,“张清灵是西疆人,她若是进了李家,或许可以帮李家树立一个亲民的形象,对李家管理西疆很有用。”这点倒是让李孤心动了。西疆局势不稳定,除了西凉和七剑强势之外。那就是“山高皇帝远”,多年来魏王朝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管理过,这或许可以是个契机。但也没立即同意李治的请求,只是说给魏王上书再做决定。毕竟李治是王族之人,婚嫁不能随便。
李治等不了,说王德才和嬴月都已经在去向舟悟涯提亲了。即使现在不能定下来,也不该落后他们。来到孟伯家,没和李孤去见舟悟涯,直接去找张清灵,看到人,连续加速跳动一个晚上的心脏才安稳下来。
只李孤一个人进去拜见过,舟悟涯倒是被嬴月搞得烦心,一直拿张铁桨来推脱,显得畏手畏脚,李孤都看在眼里。一下来了贵宾,舟悟涯也叫人进来收拾了。打扫赶紧,饭桌也重新摆上,还置了茶水。四个人物,对着坐下,王德才和李孤对着坐,而舟悟涯则是对上了嬴月。应当说是五个人吧,剑灵阿勒也跑出来,站舟悟涯旁边看热闹。暗笑舟悟涯无能,三番五次被嬴月跳到脸上又无可奈何。相比之前,安静了许多。
李孤想起了在王家,嬴月数落舟悟涯的三条罪状。第一条说的是舟悟涯没有礼貌,但见过舟悟涯后反而觉得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起码比和王德才相处时候来得舒心;第二条,说舟悟涯目中无法,但是自他来到天机城后,也没见天剑闹什么事;第三,看舟悟涯并没什么“怀恨在心”的眼神,嬴月也是有说有笑。特意问嬴月,“月公主,你和天剑主关系看起来很好呀,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误会呢。”
嬴月知道他刁难自己,也是含沙射影地讽刺,“李将军听过一句话没?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人时时刻刻都在变,我和剑君的误会,早都消了。您上次走得太匆忙,不然都能见证我们两个冰释前嫌。”
“那看来是我误会了,还请月公主不要放心上。”
“李将军晚上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