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悟涯一进屋就看到孟蝶和张清灵。两人都梳洗过了,穿着睡衣坐椅子上玩闹。张清灵穿的是粉红色的小熊可爱款,手插在那浅红浅白相间的口袋里,就伸出脚丫子来和孟蝶打闹。孟蝶倒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恐龙睡袍,背后还长了脊刺,拿着书本拍打张清灵。舟悟涯顿时也跟着放松了,脸上不自禁有了笑容。犹如街头遇到善言巧语的算命先生,胡乱说了一通好话,花钱消灾也使得心情顿好,而且现在还是免费的心灵服务。他们
舟悟涯想着两个人应该经历了一场“美妙的比武”。这年头打架还能是件开心的事?刚才舟悟涯还没出手就很煎熬了,果然是有了隔代的鸿沟吗?问孟蝶:“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孟蝶答:“我不能说。”又问张清灵:“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事,也给我讲讲。”张清灵:“他不能说,我也不能说。”两人一推就把各自的小秘密藏起来了。
倒是他们看到舟悟涯有些衣衫不整,尤其是脖子上还有些许嬴月留下的痕迹。都不再闹,端坐起来,问发生了什么。舟悟涯没有直说,只是推说“小事,没什么介意。”孟蝶笑道:“这可不是小事。看着就像叔叔的‘终身大事’,这个红唇印子可不就是桃花运吗?”张清灵也凑合问道:“师父,谁呀?”
舟悟涯见他们都想知道,也没再隐瞒,说道:“嬴月。我在西城郊遇到她,被她摆了一道。她装扮成一个被欺负的人,一喊救命,我就被骗了。还被她拿着刀子威胁,要背她回城里。”
舟悟涯正说着话,天剑剑灵阿勒一下闯进他意识里,说道:“怪不得你这么晚才回来,原来碰上老情人了,她是不是又软又香?”舟悟涯笑道:“人这么多,你出来做什么。”阿勒道:“我就想出来骂你两句。再说,到了晚上我出来透透气也不成?”说完她便不再搭理舟悟涯。
倒是孟蝶听了舟悟涯的事,却是一副很羡慕的神情,说道:“叔叔,我还真羡慕你,我还没有背过女孩子呢!”他刚说完,就被张清灵拿书本打了一下。这书打人很是完美,轻重刚好,声音也够沉亮,还有知识的意义,张清灵碎碎念叨他:“你又胡想些什么?”吓得孟蝶赶紧踢腿腾了屁股,离她远些,转口就说道:“叔叔,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见了女色,就没了脑子。我看你就像是猪八戒,被一个孙悟空一个小戏法就制服了,活该受罪。”
阿勒在舟悟涯意识里听了觉得痛快,拍手说道:“你是不是真的属猪?”
舟悟涯见他们都说了话,就想问问他们比武怎样。一问到比武,张清灵马上铁青了脸拉下去,孟蝶顿时没了活力悻悻待在一旁。倒是阿勒给舟悟涯讲道:“他们比武台上输得老惨了。张清灵倒是拿着我的剑身,拼了命。孟蝶却什么都没干,就认输了。不过你应该高兴,你教他们的,他们可能懂了吧。”舟悟涯笑道:“这样真是太好了。”
舟悟涯先是安慰张清灵:“比武输了就输了。只要你敢,迟早都会超过我的。”张清灵谦虚地推辞:“哪里能比得上师父。”孟蝶倒是一点也没谦让,嘿嘿笑着:“我脑子里就想过无数次打败叔叔的场景。每次耳朵里都听着烂大街的燃烧流行歌,手里拿着爽文。每看一段文字,脑子就跟着背景音乐回放一段打败天剑主的经历,甚至想到每一个关键的细节。”张清灵马上敲打孟蝶脑袋,说道:“你做梦呢!”孟蝶反驳:“我做梦你也要管?而且这不是做梦,是男人的生来的臆想,你不懂,我还——”他还想接着说在他脑子里也曾经臆想过只用一根指头就教训张清灵的事。不过想到张清灵是个不讲理的女人肯定不会知道男人虚无缥缈的臆想,她有没有舟悟涯的通情达理,说不准就过来扭打几下,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马上停住。
“你还想什么?”张清灵没打算放过他,已经拧住他的胳膊,“是不是还想着狠狠揍我一顿?我告诉你,不可能。”然后又冲舟悟涯求情:“师父,你也该要严厉锻炼孟蝶了。他太差劲了,一点用都没有。”孟蝶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求情:“放了我吧。”张清灵又加大力度拧他:“不放,这是你应该受得惩罚,让你不好好练武。”最后还是舟悟涯劝和:“清灵够了,孟蝶和你不同。”
“怎么不同了?”张清灵歪着嘴角问。
“天赋。”他想着一句话,老师常说的“世上没有捷径”,不完全对,天赋就是捷径。想起以前某个理科高考考生,数学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考了两年高考,两次都达不到九十分的及格线。最后上了大学,高数老师看他可怜老实才给他六十分过了,那些什么离散、线性、运筹等等都是一塌糊涂。就不该没主见随大流,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男读理女读文”、“学好理科走天下”的废话。与其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还不如提早装个GPS呢。
孟蝶立马接了一句:“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小时候爬树摘树上的荔枝、芒果、椰子,哪次你不比我快。你两只手蹭蹭就爬上去了,我两只手两只脚都要挂在树干上才能不掉下去。你他妈的在上面吃果子的时候,我还吊在树干上艰难地爬呢。”
张清灵觉得孟蝶说得属实,自小她和孟蝶一起玩,这方面从没输过他。只不过张清灵有些疑惑,她能驱出天剑上的力量,却没办法驾驭,便问舟悟涯:“师父,我不能驾驭天剑的力量,难道就是因为我没天赋吗?”
“不是,那是个机缘。”舟悟涯淡淡说道。随即在脑海里跟阿勒说道:“能遇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