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焦尾琴你还认得吗？”孟雪看到孟蝶在把弄古琴。

“这是我们家传的那把古琴。”

“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宝贝。不过你爸和二哥都不要，就给我当嫁妆了。离开正法山庄这么多年，倒是我把它冷落了，今天才想起来，不然它真要被搁坏了。你看，琴弦都还没接好。我们果真是上天注定的亲缘，我前脚刚把旧时候的东西拿出来，后脚老天立刻把你送到跟前，这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你说是不是？”

“不是。我不相信天意，我更愿意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姑姑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有来看你！”孟蝶放下怀中的古琴，歪着头笑。

“这话怎么说，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你来了都不进来跟我打招呼吗？”

“不是你想得那样。你还记得正法湖吧，那里很安静，还有很多沙滩，每天沙滩上都有很多白鹤飞下来休息。”

“你话怎么这么多，怎么还拐弯抹角的？”孟雪笑着打断他。“我记得我们孟家人说话都直来直往的。你有点像舟悟涯，喜欢藏着掖着，你受太影响很深。”孟雪点着孟蝶额头打趣。

“那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你看看舟悟涯，现在还是大龄单身一个，你千万别学他。讲话要直接，尤其是追女孩子，别搞拐弯抹角那套，不成就换一个。”

“我刚才想说的还没说完呢，让我先说完，姑姑先别说其他的。”孟蝶很想提这个事，一事在长辈面前又羞红了脸。

“好，那你接着说你的。”

“刚才我说正法湖，那里有很多白鸟停下休息。我经常去那里玩，每次我都会带上很多鸟料给它们吃，吃得白白胖胖，那样就有力气飞到姑姑这里的水云台了。你说，你有没有在水云台见过它们，它们都是替我来看你的。”

“哈，你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不过我不喜欢那些鸟，还是亲眼见到你我才高兴。”

“姑姑，怪我今天才来看你吗？”

“你现在多大了，有十八了吗？”

“刚好十八。”

“那真是过了好久。怪不得你喉结都有了，看起来像个男人。年龄到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有。”孟蝶睁大了双眼。

“我记得以前你跟张老大家那个女娃成天玩一块，现在你两怎样了？”

“不是她！”

“那是谁？”

“泰瑛珠，你认识吗？”

“泰瑛珠？那个剑英？”孟雪听是泰瑛珠，低下头停顿一下，语气有些失落。

孟蝶却看不到孟雪的异样，眼里只有泰瑛珠：“她怎样，我眼光可还行？姑姑也认识她吗？”

“当然认识，不过我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她。毕竟她是西武林有来头有名声的人物，很多人都知道。泰瑛珠两三年前就已经成名了，想来她应该比你大好些！”

“那我该不该叫她‘瑛姐姐’？”

“你还是叫她‘瑛姑娘’吧，外面的人都这么叫她，你见到她最好别叫‘姐姐’，听说她脾气不好。”

“我和她怎样？”

“我不知道，我又没见过她。这话你应该问舟悟涯，舟悟涯肯定和她打过不少交到，他知道的比我多。说到舟悟涯，我想起来了，泰瑛珠也是三剑之一。”

“叔叔说她是‘剑英’。”

“那就没错了。舟悟涯和二哥，一个剑君一个剑痴，如果你以后真娶了剑英，那我们孟家可真就把三剑都弄齐了，你不怕到时候家里天天打架吗？”孟雪好似想到了以前在正法山庄时候，舟悟涯和孟岳就经常在院子里比武，甚至是不服气就打起来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后来真打出事了，眼里不禁含着泪，苦笑。

孟蝶只顾低头轻语：“姑姑说太早了，成家对我来说还太早了，而且还得长辈们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