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舟悟涯冲着孟云就是一拳。幸好孟云身手敏捷,用剑鞘挡了下来,不过被推后几步,倒是舟悟涯指关节都破了皮见了血。
舟悟涯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力气更是在养病的十来天里积攒满了溢出来,麻木、发泄、高潮,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不停下,再两步上去抓住孟云,把他扑倒。
孟云活生生被扑倒,奈何不了疯狂的舟悟涯,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摁在地上,瞪着眼问道:“你真得不疼吗?”
再看舟悟涯,紧紧咬着嘴唇,只用一个鼻子喘着粗气。孟云觉得好笑,正常人不应该用嘴巴呼粗气吗?舟悟涯醉酒汉般的怒气,像古文里记载的“布衣之怒”:平民的发怒,不过是摘下帽子、光着脚,拿脑袋撞地。
“你到底要干什么?”孟蝶拿剑鞘抵住舟悟涯胸口,把他撑开。
“打我。”
孟云想笑,男人不打女人,也不打疯子。舟悟涯现在全像个疯了的女人,头发全散乱,见到人就想撕。他管不住自己,操起拳头就往地上乱锤,狠劲锤。
没想到舟悟涯真来劲,急得孟云赶紧双手护脸。待舟悟涯一顿发泄过后,地上扬起了大片灰尘,孟云忍不住几声咳嗽。
等到半空中凌乱的灰尘终于全部落了下来,舟悟涯终于也把心里的压抑全都释放出来,长大嘴巴贪婪地呼吸,闭着眼,任由胸腔无限扩大。
“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舟悟涯嘶哑喊着,想哭出来求他还手。
“巧了,”孟云松开护住头部的手,“我正好有要打你的心思。”
下一刻,舟悟涯突然感觉自己的头被抓住了,又有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下巴,五个手指头用力扣得他脸一片红辣。是孟云用左手扭着他的脸,掌心贴住他下巴,手指头紧咬他下颚,用力往一边掰。
舟悟涯使命抵抗,斜着眼盯着下面的孟云,像在女同学面前比拼掰手腕的男生,不可能轻易认输的。他是求过孟云打他,但他可没说过他会乖乖地挨打。
舟悟涯只顾用力顽抗,看不到孟云在一侧悄悄高举右手。张开大巴掌,冲着舟悟涯脸庞直接呼过去。这一掌犹如女排姑娘跳到最高处时候那狠命地一扣,打得舟悟涯歪了脸口水横飞。
“啊!”舟悟涯从孟云身上跳起来,“为什么打我脸!”
“打你脸怎么了?”孟云指着舟悟涯大骂:“你他妈就是条发情的野狗,我他妈还要打断你狗腿。”他双手握紧天剑,以天剑为支撑,托住腾起来的身子,双脚并拢朝着舟悟涯肚子飞踹过去,趁势追击。
脚刚碰到舟悟涯腹部,却似泥牛入海,没了力。随即舟悟涯收紧腹部,给弹回来了。孟云心里惊叹:“这小子腹部力量很强。”
“不够啊!”舟悟涯摇头冷笑,话音却越来越弱,他连续地胡乱使劲,早是把精力挥霍差不多了。
“你知道你已经输了呀!”孟云冷笑。
孟云一脚踩住舟悟涯小腿,一只手拉他肩膀往地上摔,不费吹灰之力。孟云低头斜眼嘲讽他:“是不是该到我说,‘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
“打我。”断断续续地从舟悟涯嘴里冒出两个字。
“好!”孟云也不客气,直接取来天剑,脱下剑鞘,单手抓着。腰弯俯身,右手举着剑鞘,朝着舟悟涯屁股拍下去。舟悟涯像肉摊的肉,趴在案板上。应该是前腿肉吧,最便宜那种,超市里十块钱一斤不到,皮薄肉薄,孟云一点也没怜惜。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