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舟悟涯知道了,那是雕饰仙鹤的仙剑和雕饰天龙的侠剑。正法七剑各有千秋,配上他们的拥有者,正是:
地剑,朱红,山岳,大雅君子王德才;
罡剑,黑色,星辰,托塔天王郝大宝;
尘剑,褐色,落叶,世事无常常泡辉;
云剑,白色,祥云,相忘江湖玉清隐;
仙剑,青色,仙鹤,葛云双仙葛云仙;
侠剑,金色,天龙,葛云双仙葛云龙;
天剑,传说。
舟悟涯暗自感叹:“曾经的仙鹤和天龙再也看不到了吧。”
葛云仙交代完葛云龙的事情,最后再感谢舟悟涯前来帮忙缉凶,就说“有事先失陪”。留两人在庄上过夜,吩咐下人带舟悟涯和孟蝶去吃饭。贾先生也以照看葛云龙为由,先退了出去。
叔侄两人休整完毕,已经到了凌晨,却都是睡不着。夜空清净,圆润的月亮正好挂在庭院之上。孟蝶一直转着眼,眯眼睡不着、胸腔热得要命,翻过身子看舟悟涯静静躺床上。便轻轻掀毛毯,穿上鞋子偷溜出去。坐到庭院的石头凳子上,想着遇到的事,越想越气——葛云仙这是要把他们当枪使。他们一出事,便找天剑来救火。孟蝶不禁感叹,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天剑虽然挂着一个七剑老大的脸面,外面却不知道七剑的权力大部分都集中在镇守天机城的地剑那了,地剑卡住老二的位置真是舒服。他们这些分散在天机城附近的镇上的天剑、云剑、尘剑、葛云双剑,好像都是设计来守护天机城和地剑的。
孟蝶坐在庭院的时候,偶尔听到少炭火“噼啪噼啪”的声响,好奇地寻找源头。那是一个很大的房子,里面灯火通明。一个盘坐的人影映照出来,孟蝶想应该是葛云仙。孟蝶隔着门,问到了浓重的丹药味,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在炼丹药,怪不得那个贾先生一直‘道长道长’地叫他。”
里边的人察觉到门外有人,葛云仙的声音传出来,“孟蝶侄儿有什么事吗?”
孟蝶轻咳一声,顺势推门而入。这个丹药房,在外面看着觉得大,进里面觉得更大了,足足有六根大柱子撑着。里面堆放了很多丹药,地板上、墙壁上,甚至是柱子脚上门后边,满满一屋子都要放不下,都有药物矿物。怪不得那么浓重的味道,惹得孟蝶想打喷嚏,眼珠被熏出泪水。墙壁上绘画着道教的先祖,鸿钧老祖、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等等。在昏暗的房间里,恰到好处地若隐若现。正中央是一个大炉子,炼药必备,个头比孟蝶还要高。大火烧得正旺,孟蝶一进屋就感到干热口渴,脏腑更热了。葛云仙就盘坐在丹药炉旁边一个垫子上。
孟蝶思忖:“刚才在客厅迎接我们,可是寒碜得很,原来他的宝贝都在这里了。看他眉眼间一片漆黑隐隐有一股病入膏肓的虚弱,再看这一屋子的东西,葛云仙走火入魔了吗?”
孟蝶道:“伯伯,你这里可真比得上太上老君的兜率宫了。”
“是吗?侄儿真有见识。”
孟蝶又问:“你这炼的什么东西?”
葛云仙道:“没什么,瞎研究而已。”
丹药房外面的庭院,舟悟涯静静地守着。自从天刀府出事后,他早已经习惯了晚上睡不着,在床铺上也只是闭着眼休息。见孟蝶出来,也跟着出来地远远地守着孟蝶,他不放心那个鹰眼白面的老头。舟悟涯轻声说道:“阁下为何不现身?”
“哈,果然被你察觉到了。”贾先生从走廊的黑影里走够来,坐到舟悟涯旁边。
舟悟涯道:“你到底是何来历?”下一秒,天剑直取贾先生的命门,瞬间剑锋抵住贾先生脖子静脉,隔着薄薄的衣领。
贾先生冷冷说道:“我听说天剑主是个讲原则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杀人。”随即捡来一条小树枝,想要拨开锋利的剑刃。却没想舟悟涯没有收手,轻旋剑柄,锋利的剑锋刮断树枝,说道:“我从来都只在夜里杀人,哪里有人看得到?你来这里做什么?”
贾先生把双手举到头上,说道:“我和葛云双仙有交易。他们帮我打探西武林的消息,我帮他们炼药。”
“和七剑有关的消息?”
“天剑主肯定明白盯上七剑的人多的是,我一个糟老头搅不起什么风浪。”
“什么药?”
“长生不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