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德一听,神色一缓,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陆晓的肩膀,爽朗道:“哈哈,小兄弟,要解手是吧?去去去,找个隐蔽处解决,哥哥我给你守着!”
“哦!“
陆晓呆呆地走进了一边儿草丛里,犹豫地撩起裙子,本能地蹲了下来,地上的杂草都割到自己的屁股,小解完,站了起来。
书生穿着单薄灰色的长袍,腰上系着黑色的布腰带,里面穿着一件裹胸,陆晓悄咪咪地看了一眼,是红色的粗麻布。一直遮到了隐私部位。里面穿着一件开档的吊带裤,陆晓实不忍去看两眼,她翻找了一下竹篓的衣物,都是一些单薄的衣物,没有那种整体裤子。
陆晓从草丛走了出来,瘦猴小喽啰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轻声问道:“张大哥,这人没事儿吧?”
“哎呀,小兄弟,这瘦猴儿已经没了生气,是我方才出手重了些,他便一命呜呼了。生死由命,这都是他的造化。咱们不是故意要伤人性命,可这乱世里,自保也是不得已。莫要挂怀,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陆晓听了连连点头。
两人继续前行,陆晓还不望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着:“人就这样死了吗?”,不由地又看了一眼张翼德。
“这人怎么那么大的力气?刚刚的样子好像地府里的阎王来了!”
两人继续前行!陆晓已经满头大汗,她抬手头上的方巾帽子扯了下来,瞬间觉得轻爽不少。
又走了一个时辰,离开了峡谷之地,陆晓终于看到一条小河,张翼德也是渴得不行,撒腿就跑了过去,趴在地上,嘴巴挨着水,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陆晓也渴得很,捧起水就往嘴里灌,喝了几小口,稍稍缓解了口渴之急,又用酒葫芦装了一葫芦的水。
喝罢水,陆晓正想着能喘口气。
张翼德却朗声笑道:“嘿,小兄弟,瞧这太阳都快躲云里去了,天色转眼就暗。别歇了,往前再加把劲儿,不远处有家熟识的酒肆,那牛肉炖得软烂,入口即化,酒更是香得紧。咱们去那,边咥肉喝酒,边聊些江湖趣闻,正好也让腿脚松快松快。夜路不好走,咱们得趁着亮堂赶路,你说是不是?”话音未落,他已自顾自地迈开了步子。
陆晓连忙小跑了起来,跟了过去!
天色渐暗,张翼德心中暗自盘算着赶路的同时,也留意着陆晓的脚步。陆晓累得气喘吁吁,两腿都有些麻木了。张翼德不由心生几分怜惜,稍稍放缓了脚步,酒肆怕是走不到了,他领着陆晓绕过一处山头,转过山角,远远地,几点灯火映入眼帘,陆晓顿时振奋,张翼德见状,心中也添了几分宽慰。随着距离缩短,灯火越来越清晰,竟是几辆官眷车马,约莫十来辆,围成一圈,停驻在开阔地,不远就是河流,似是行旅途中暂时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