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今天不太有食欲,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馒头,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粉色的小纸鹤,她的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小纸鹤,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她刚小心翼翼地准备拆开小纸鹤,小纸鹤竟然变成了一只蝴蝶,从她手中飞走了。陆晓急得伸手一抓,却还是扑了个空,她赶紧站起身去追,可蝴蝶已经飞得老远了。
张翼德见状,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恢复了他惯有的豪迈与温柔,上前几步,轻轻拍了拍陆晓的背,安慰道:“哎呀,小兄弟,莫哭莫哭,这蝴蝶虽飞了,可未必是坏事。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或许这蝶儿是带你寻觅归途的使者呢!“
陆晓一时还是接受不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成了一个不知来历的书生,这书生是谁?叫什么?有什么家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怎么深更半夜来到这荒山野岭的。
不过经过这么一相处,陆晓觉得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有着细腻温柔的一面,她对这个男人也放下了戒心。
张翼德像一头牛一样,将酸菜花生米几张饼都吃的精光,只剩下一个馒头了。他将酒葫芦还给了陆晓,朗声笑道:“哎呀,小兄弟,哥哥我昨晚一时兴起,把你那葫芦里的琼浆玉液痛饮了个干净,实在是对不住!不过你放心,等咱们到了宥阳城,哥哥我一定给你找上好的酒,满满当当地把葫芦给续上,咱俩再痛快喝一场!”说罢,拍了拍胸脯,豪迈地保证道。
陆晓连忙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喝完就喝完了!”
陆晓跟着张翼德,离开了这里,往宥阳而去。
张翼德迈开大步,陆晓都有些跟不上,他一把接过陆晓的竹篓,陆晓一下子轻松许多,即使这样,陆晓也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陆晓觉得胸前平平,大步走路,很是轻松,她以前特别羡慕那些胸小的人,穿着小背心,撒欢儿跑,她最羡慕的就是她下铺叶奕欢的身材,瘦高瘦高的,很小的胸,热的时候,在寝室里穿着小背心,怎么撒欢儿,胸前都不会晃动起伏。她可羡慕了!
现在她是男人,胸前毫无累赘感,但是下身有点尴尬,走路感觉下面有一个东西,颠巴的狠。陆晓见过小婴儿的小鸡鸡,但是成年人的,她可从来没见,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陆晓想想就无比的尴尬,便不愿想了。
走了半天的路程,来到了一个峡谷地带,陆晓实在走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张大哥,可以休息一下吗?我真得走不动了,又累又渴!”
张翼德闻言,眉头微皱,环顾四周,随即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严肃对陆晓说:“小兄弟,这地界儿不比别处,确是强人出没之所,不宜久留。你且坚持片刻,前面不远处便有一条河流,咱们到那里既能饮水解渴,又能稍作休整。但咱们得快些,赶在天黑前通过这峡谷,安全为上。”
说罢,他便扶了陆晓一把,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同时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确保两人的安全。
陆晓猜测强人应该就是强盗的意思,听他这么一说,陆晓稳了稳自己,也跟着警觉了起来,即使累,心里也不停地对自己说:“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突然,草丛里跳出五个大汉,领头的那个身材高大,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就像一头野兽,口中叼着一根野草,不屑地啐之于地,一脸不高兴地说:“久候多时,未料仅得一粗莽汉子与一文弱书生,真是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