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叹息一声,古槐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我也是今日方才得知,琛哥儿代表贾家守城巡逻立下泼天功劳,先是率百人冲阵鞑子万人大军,救出大同镇总兵满桂。
后来更是在广渠门袁督帅下,鏖战鞑子数将,生擒奴酋长子豪格,再后来更是在永定门二里外的凉水河,在朝廷大军打败是再度生擒奴酋的兄弟,随后杀之祭旗。”
“琛大哥年龄也不过与宝二哥一般大吧,怎得如此厉害!”削肩细腰,长挑玲珑,圆润鹅蛋脸的探春忍不住出声,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艳羡之情。
所有沉浸在震撼中,也无人接探春的话子。
只听贾政又道,“我本来回来想将这事报于母亲,后辈子弟这样出息,好告慰祖宗牌坊,摆上东道。谁想正好遇到宫里内侍到宁国府传旨......”便将在宁国府前的事一一说了。
荣国府一众老爷,少爷,太太,奶奶,丫鬟,姑娘此时此刻心情着实复杂难言,第一次听到贾琛之名,众人只当乐趣听。
第二次再次听到贾琛时,已然成为宁国府新的袭爵人,成为左右整个贾族亦或者是撑起贾府门面的子弟,更是贾家众人中,官职最高,权势最大,圣恩最亲的。
贾母率先开口,“政儿,你也是糊涂,爵位怎算是丢呢,琛哥儿也是宁国后人,得圣上体恤将爵位从珍哥这脉承袭到琛哥儿这脉。
宁荣二府,是神都城贾家八房的头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分割,既然琛哥儿袭爵那便是是荣国府最亲近的人,你们切记,也告诉府中所有人,万不可怠慢,也不可生分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众人皆是点头应下,老太太发话定下基调,无人敢说什么,再者相比空有爵位的贾珍做宁国人主人,显然圣恩隆重的贾琛是更好选择,不过需多联络联络感情。
李纨看了眼贾母,心中感慨万千,老太太眼里心里怕忧心爵位啊!蓉哥儿怎样没有管?
珍哥媳妇儿如何也不提,便是重孙媳中最得意蓉大奶奶更是没说?那坏痞如此在意秦氏,定是早把我忘了吧,枉我哎!
这房里都是女眷,贾政又说了会话便将贾宝玉叫走考校课业,借此离开。
“太太,您能不能对琛大爷说说情,求他放过我儿子吧!”贾政刚走,赖嬷嬷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贾母小腿,哭的那叫个伤心欲绝。
赖大家也是跪下,向贾母求情,救救自家叔叔!贾母一时间面露难色,有些事她是很清楚,这事决不能求情会得罪贾琛,可这赖嬷嬷是府中老太爷在世时都在身旁伺候的人,着实不好拒绝。
“嬷嬷,赖大婶你们先起来,这不是让老祖宗为难吗!
赖二凡的是罪无可恕的死罪,奴才谋害主子,还是朝廷将军,死不足惜,没有牵连你们已经是看在贾家和老祖宗的面子上,得明事儿啊!
再且琛兄弟也说,赖二手脚不干净贪墨府中不知多少银两,不知你们清楚不,我管西府这诺大摊子也是遇到好多个蒙了猪油心的仆子,暗地贪墨主家银两不知多少,唉!
改日说不得我得请琛兄弟一个东道也好好治治西府龌龊!”王熙凤丹凤眼上扬,声音清冷又带着威严。
凤姐这一番敲打顿时让赖嬷嬷,赖大家的脸色难看了不少,还是鸳鸯见此尴尬,“嬷嬷,你兴许是累了,让赖大婶送你回去吧。”
待两人走后,贾母对着王熙凤叹息一声。
“幸好你这猴儿机灵。”又轻轻拍着鸳鸯葱白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