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无任何权势的少年郎,一举成为天子近臣,朝中新贵!
赖升后来禀报此事失败了,也只是略微担忧而已,一个个宗族,无父无母的庶门远支的少年,跟他贾珍世袭三品爵位的将军能比吗,蝼蚁一般,随手可碾。
“爹,怎会这样?”贾蓉上前有些胆颤晃了下贾珍。
这一晃便是将贾珍唤过神来,随机跪伏爬着向夏守忠道,“公公,我是冤枉的啊!冤枉的啊!
我绝对没有派人害琛哥儿,是赖升,是赖升这狗奴才私自主张啊,公公看在先祖父,先曾祖父面上饶过我这次。”
夏守忠丝毫不为所动,这种事情他见过的多了,身为都知监掌印大太监,出宫宣布旨意家常便饭,见了多少达官显贵兴衰荣辱。
“贾珍,到底有没有冤枉你自己清楚,我手中是有人证的!”
“琛哥儿,我怎么会害你呢,我们是同宗族亲啊,我是宁国府嫡脉,你不能夺走爵位,夺走这座国公府!你这不是不孝,大逆不道!”贾珍说着说着就开始变相威胁,扣上不孝的帽子。
“贾珍,枉你还敢提列祖列宗,你荒淫无耻,虚伪诈狠,败家不肖,你知道外人是如何传东府的吗,除了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只怕那猫儿,狗儿都不干净,贾家基业迟早坏在你等子孙手里,没有杀你已经是看在先宁国公面子上。”
贾琛一席话让宁国府众人皆是神情苍白难堪,讷讷不语,周围聚着贾家族亲更是唏嘘不已,暗道家门不幸,真是丢尽祖宗颜面。
贾珍自知再无幸免,脸上涌现狰狞,双目狠毒喷火,“贾琛,你这个狗东西,我只狠当时没有弄死你!庶脉侵吞嫡脉,你不得好死,祖宗不会放过你的!”
夏守忠见此一挥手,锦衣卫上前狠狠张嘴贾珍,将其嘴巴打的直至红肿涨裂,说不了话,套上镣铐押了下去。
后面的赖升见此哪儿敢反抗胆战心惊,只是拼命对着贾琛磕头,头破血流,求饶过!
“赖升你私下贪墨东府多少银两,狐假虎威做了多少坏事,这些不会不清楚吧!”
贾家蛀虫,岂能放过,将其一并押了下去。
贾琛又看向贾珍的一干妾室丫鬟,“贾珍已除爵戴罪!你们谁想离开宁国府归家或另觅良人都可,府上会准备一笔五十两安置银子。
不想离开也成,府上自会养着你们,总不会让你们没了去处,难以活着。”
“琛叔!我呢!”贾蓉鼓起勇气,颤颤巍巍问道。
父亲被除爵问罪,作为儿子能好过,诺大的宁国府家业与自己再也无关,这可怎么活儿,再害怕还是要问问怎么安置自己。
“蓉哥儿,贾珍之事与你没什么牵扯,从宁国府府库中拨你两千两银子,出府自立门户,好生过日子,不过你得应下一件事!”
“谢琛叔!谢琛叔!什么事您说?”贾蓉听到能给自己两千两银子,欣喜若狂,有银子就好,至少饿不死!
心里也觉得并不那么恨贾琛了,到底还是讲宗族情分的!
“你与秦,秦氏和离。”贾琛本想说你们不合适,后来还是作罢,有些事不必将那么多。
贾蓉难得看向贾琛,只是刚一对上眼睛,赶紧撇开,脸上露出复杂之色,愤怒,释然,欣喜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