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被打成这样?我心一紧。
“啪嗒”竹剑脱手。
“哈哈,你完了!”
桃花纷飞而落,风卷起它们,向山下舞去,仿佛在哀悼。
“钟如玦!”我喊。
我想说些激励他的话,但不知所言。
忽然,我看见了在皑皑雪地里的一点光亮。很刺眼的,是银子在阳光下反射的光亮。我连忙喊:“钟如玦,你的锁!”
钟如玦往地上一看——果然,他的银锁!现已被踩得变形。他一愣神,正巧被钟辰一脚踹中心口。
我是不是不该说话?
正当我愧疚难当时,钟如玦摔落在地的瞬间抬起一脚瞪在对方脸上,趁对方痛呼的功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迅速捡起竹剑挡住对方的一下。
他集中力量,纵身一跃,一脚狠狠踏在对方剑尖。钟辰一个踉跄,于是扭腰身转过来,堪堪躲过一劫,正在他窃喜时,只觉身上一凉——那件保证他刀枪不入的衣服扣子被解开,衣服已经被挑到钟如玦手中!
“你他妈——”来不及爆粗口,一侧身躲过封喉一剑,他后退几步,趁着母亲拖延时间连忙后退几步,拿起一把刀来。
“剑我不是你的对手,那刀呢!”他冷笑着,又迎了上去。
喔,这刀上有虎纹,我听钟如玦提过,说是他父亲宝贝的不得了,现在居然在钟辰手里。
钟如玦神色一凝,加大了攻势,见女人冲过来,也不顾对方身份,直接一刀剜下对方的膝盖骨。
他见了血,像是疯魔了。
听着对方的惨叫声,他什么也顾不上,面对钟辰砍来的刀躲也不躲,染血的刀如同索命的铁链,刺破风,直击钟辰面门。
“疯子!疯子!”见他双目充血,钟辰怕了。对方不躲他要躲啊!
钟如玦笑着,一直向他冲过去,他一下一下地挡着,节节败退,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他想也不想就是一脚,把那个碍事的东西踹下了悬崖。
惨叫声在无限拔高后,消失了。
钟辰一愣,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钟如玦阎罗般的脸就瞬间清晰,伴随着双臂一凉,痛得无法呼吸。
“把自己母亲踹下去的感觉怎么样?”钟如玦问。
他一脚踩在钟辰心口,笑吟吟问道:“当年你们也是这样把我踹下去,现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他小心翼翼擦拭刀上的血迹:“好可惜,本来掉下去的,应该是你的。”
钟辰沙哑着声音,咬牙切齿:“死了娘的野种……你……”
一听到这话,钟如玦拿起那把虎纹刀,对准钟辰的身体,把他狠狠钉在地上,收好自己的刀,就这么赤手空拳的,一拳又一拳。
“我娘从来没有对不住你们,你们为什么你们对她!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们偏要赶尽杀绝!
“你们不得好死!
“明明错的是父亲,为什么你们不责怪他来责怪我!”
我骇然。
我只在第一天见到钟如玦时见过他如此疯魔。原来这才是钟如玦。
钟辰已经不动了,钟如玦的拳头还如雨点般落下。我觉得不对劲。他是不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