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不送礼没有房。”

“有多少正式工没有房？”

“两百多人。有三四百人干了十年不给转正。”

金炫听后想起汽配厂十六个师父提醒过他没有转正机会。现在这事应验了他发现自己离开汽配厂十分正确。

副厂长全正泰来电话请问金炫到哪里了。金炫说工厂不能预期营业乙方损失是甲方承担。

全正泰挂了电话发现不对劲。他打电话问副厂长赵吉灿发生什么事了。赵吉灿说被辞退的工人们堵住大门口闹事。

全正泰打电话命令保安部强行赶走闹事工人。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四百个工人抱死一拼。凭什么辞退他们没有合理交代。

五十个保安是老年人不敢拼命。他们和工人们推搡几下败下阵来。

陈大明在办公室接了电话。对方是个女人。提醒他拦不住乙方人入厂。乙方和甲方之间没有冲突。

陈大明指挥工人闹事是给全正泰添堵。

女人提醒他四千五百万那笔账不稳。高级会计师能够发现那笔账是假账。

陈大明认定自己扛得住。对方叮嘱他谨慎对待。

陈大明说那笔账过去两年了。现在乙方入驻汽配厂不涉及甲方以前账目。

女人笑道：“那好许多。”

金炫新家在南江区富丽别墅区。爸妈已经来了。他们不敢相信儿子出人头地。在金炫眼里爸妈性格没有变化，唯一变化是老了。

他左手搂住爸爸，右手搂住妈妈。爸妈在他怀里哭成了小孩。他明白爸妈哭的是委屈。

金炫在家里待了五天。全正泰来电话说顽固分子清理干净了。金炫说你的工人给我家里投递恐吓信。全正泰信以为真。他请金炫放心他会处理好。

全正泰和赵州长通了电话说了恐吓信的事。赵州长命令他严办顽固份子。全正泰趁机干掉了几个死对头。提拔了他的亲信。其中一个男人是秋响担任一车间副主任。

金炫故意在家里待了十天逼着甲方登门拜访请他去工厂主持大局。他交给全正泰一封恐吓信。他脸色表示不满意。全正泰用人头担保他一家人安全。

“我用你担保那我算老几。”金炫居高临下的姿态叫全正泰心里不爽。金炫摆明态度不和他们串通一气。

全正泰没想到新厂长只有三十五岁。全正泰心想年轻气盛说明他本性正常。

全正泰说：“日方四百个工人三天前到了工厂等着您去主持大局。”

金炫没有回应他。不紧不慢抽着雪茄烟。

全正泰心里记下了金炫的手表款式。全正泰说：“你拖着不去上级部门给我们很大压力。商业部长天天来电话逼着我请你去厂里主持大局。”

金炫说：“暂时把工人饭量砍一半。领导饭量不变。”

全正泰点了头说：“厂里是有一些人浑水摸鱼。都是这个那个的关系户。”

“你的工资翻一倍我说了算吗。”

“算数。”

“商业部长是谁？”

全正泰笑道：“部长名叫权政宰。商业部只对我们甲方。汽配厂大部分权力按照协议约定给到乙方。”

金炫说：“汽配厂是你说了算还是商业部长说了算。”

“我是下级。上级说了算。”

“你上任厂长几年了。”

“今年第六年。我今年五十二岁。”

金炫听后请他坐下。金炫请他抽雪茄。金妈妈送来了一杯茶水。金妈妈感觉全正泰笑脸谦和是好人。

金炫笑道：“只有你一个副厂长吗？”

“两个。各管一摊。我现在负责技术生产。赵吉灿负责财务、运营、人事、行政、安全、后勤。每个部分都有主要负责人。赵吉灿属于监管。”

“乙方负责运营为什么不能负责进货渠道。”

“乙方可以参与进货渠道。我们甲方不能没有优势。我们现在交给你们人事，你们人生地不熟做不好。总之我是下级听从上级指示。”

“你赶紧滚去厂里。你年纪轻轻端什么架子。”爸爸来了提起金炫扔出家门。全正泰发现金炫是个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