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玉知道她在问什么，很是认真地点头：“找匹好马，一旬便到，不会耽搁太多时间。你想问什么便坦坦荡荡地问，毕竟我也会怀疑现在究竟是梦还是真实，会想一遍遍确认你愿不愿意陪着我。”

独孤雅荻撑着下巴看他，看见他半边脸颊渡上一层金色，看不真切，忍不住伸手过去。

文如玉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闭上眼感受她手心的温度。

时间在此刻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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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听见独孤雅荻幽幽叹息：“真是，败给你了……你为何能这样坦荡呢？”

“爱便是爱，恨便是恨，今日犹豫，明日谁知能不能说出口去？不如趁着能说话，将想说的都说了，省去那许多互相猜忌的功夫。”

独孤雅荻看着他，神情难得地软下去。

“也是。你过惯了边关的苦日子，习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若是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一不小心天人两隔，死了的人死不瞑目，活着的人后悔终生，两边都不得安生，白受折腾。”

文如玉仍旧不睁眼，“怎了，你不喜欢？”

“你明知道的。”独孤雅荻笑出声来，“怎么会不喜欢……明明喜欢得不得了。”

不用吵架，不用猜疑，爱就是爱，大大方方地承认，遇到问题就解决，怎么会不喜欢呢？

不仅喜欢这样的处事方式，更喜欢这样性格的你。

虽然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很低，但文如玉仍旧听得分明，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微微侧头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独孤雅荻微微屈指揉了一把：“你真的好像我以前养过的那只狗，一只很凶很凶，见人就咬，但是我一叫就过来乖乖趴在我边上，脑袋顶着我的手要我摸头的狗。”

文如玉干脆将头转过去，唇压在她手心里，“我不是狗。”

“你当然不是……只是，很可爱，比旁的什么都要可爱。”

很喜欢很喜欢。

文如玉满意，松手去端起酒杯抿一口，干脆起身将桌椅重新摆放，桌子腿撤掉半截变成矮几，椅子挪走，等她选好位置坐定，挨在她身边坐下，将人搂到自己怀里。

独孤雅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忘添酒。

“夏日太热了，等入秋天气转凉，秋猎之前我带你去另外的地方玩几日，见几个人。”

“谁需要你专程带我去见？”

“几个浪子，真正的浪子。……我早年的好友，虽说我忙不开，但一直没有断开联系，听说我要成亲，个个好奇得紧，几次催我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