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雅荻点点头：“当然，他对我可好。”

老板娘明显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啊，算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他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头，不肯往外讲。你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多疼疼他，要是能长长久久的，我也能安心了。”

独孤雅荻舀起一个小馄饨，朝老板娘笑道：“咱不说丧气话，过几年我可还想带大胖小子回来吃馄饨呢！”说着一口咬下，满足地眯起眼睛。

老板娘也是笑起来：“好好好，我等着！”

文如玉瞧着两人谈笑风生，叹了口气，自己默默地吃馄饨。

这会儿又有客人来，老板娘忙去招呼。

吃完馄饨，文如玉在碗底压上一块碎银，两人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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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青石板路往前，文如玉出乎意料地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牵着独孤雅荻的手，指节发白。

独孤雅荻轻嘶一声：“好疼，轻点。”

文如玉好似不曾听见。

“相公，我疼。”

文如玉脚步一顿，手上一松，被独孤雅荻用力握住，顿了片刻，由她握着。

“老板娘说你闷，你是真闷。”独孤雅荻感受着他手心的温热，侧头看他，“罢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后再说。”

文如玉突然停下脚步：“你何不派人去查？”

“你不想让人查到的事情我定然查不出来，你想让人查到的不如你亲自告诉我，不必做无用功。”独孤雅荻神色轻松，好似完全不在意，转过身去，踮起脚尖去捏他的脸。

“我知道你防备心重，不想让人穿过盔甲窥见你的眼睛。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你不必因着不想说而愧疚。我相信我能等到你信任我，等到你愿意说的时候。”

文如玉蓦地张开双臂，将人紧紧抱住，仰起头，闭上眼。

独孤雅荻埋在他怀里，笑声闷闷的：“想哭？”

“……想。”文如玉喉结动了动。

没想到他一点不犹豫，直接就承认了。独孤雅荻怔愣片刻，用力回抱他：“想哭便哭……等下，回去哭，大街上太丢人了。”

“你嫌弃我。”文如玉低头用脸颊贴上她的头发，话里话外满是委屈，“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