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挺对,社会环境的确造成了这些后果,说起来我大明的城与镇完全是两个天地,城里的年轻人倒是符合他说的这种,至于村镇就不同了,保留着大明百年前的风气,用着书里的话讲,就是太落后了。”
朱英红对自己所看的内容做出评价。
坐在对面的方谬劝道:“万岁,这书还是少看为好。”
朱英红却道:“书!就是用来看的,我记得你早就把这书看完了,看完后还热血沸腾。”
“这哪是热血沸腾,分明就是气得发抖。”方谬抱怨道:“我家孩子万岁您是知道的,天天喊什么民主,我真管不了他们,这书我藏的好好的,被小儿子给翻了出来,这小儿子把书给了他哥和他姐。”
“家里头快炸开锅了。”
朱英红很自豪的笑道:“没教好孩子是你的事,你看看我家恒照,看完书脸不红心不跳的。”
方谬弱声道:“那类书太子可看了不少,早就习惯了。”
朱英红凝视方谬,问道:“看了多少?”
“没有个一千本,也得有个几百本。”方谬说出一个他自认为很保守的数字。
朱英红一听恍然笑道:“才几百本,这几百本怕是还不如我手中这一本,二十年欧洲一场大火,不知道烧了多少书籍和所谓的哲学手稿,有关革命的东西不知道被烧掉了多少。”
“哲学......”一提到哲学,朱英红想到自己爷爷所在的时期,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基本跟在爷爷后面看他折磨那些士大夫们,那些士大夫们被折磨的欲仙欲死,却又难以反抗的样子,他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最后自己的爷爷被东西方称呼为哲学皇帝,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这个称呼是谁起的头。
“这个词和所谓的哲学史流入我大明时,太皇也在纳闷,这不就是思想史,所谓的哲学不就是智慧,为什么会被翻译成哲学,最后调查后才知道,这是东瀛人翻译的。”
“太皇告知我,他们的哲学是为历史服务,是为时代服务的,就像当初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样,不是董仲舒成就了未来的儒家,而是刘彻和天下选了儒家。”
“他们追求所谓的理性,追求到极致造出了个上帝出来,到头来还是要回归感性,回归最根本的人,还不如拜财神,说不定路上真能捡到钱。”
“讨论空虚的理论,还不如多实践几次。”
“没有人这世上就没有五湖四海这个名字,没有人就算海水逆流又如何。”
“我大明威服四海,西方人的哲学思想,也只能规规矩矩守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里,甚至他们还要努力学习我大中华的百家之说,才能挤进顺天府和应天府的门槛。”
“万岁师承陆王,乃心学大家,世上难有与万岁比肩者。”方谬趁着这个机会,拍了句马屁话。
“哈哈哈!少拍马屁!”
等朱英红将书收起,火车已经停在了云南府的车站,迎接他的,是整个云南府上下的官僚系统。
以王政为首的各大官员,从清晨等到正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怠慢。
随着朱英红走出火车,音乐响起,民众们夹道欢迎,除了脸上充满害怕的百官外,民众们全都带着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