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楚羽太废，直到粮食吃完，还是没有想出什么能自己生存的好办法，没法子，谁让她已经承诺了人家，要好好活下去，答应人家的事，自然要说话算数。

收拾好东西，看了看眼前空荡的铺位，不自觉的跪下磕了个头，“婶子，你去找你女儿了，我也走了，谢谢你把我带回来，谢谢你照顾我，按你说的，我会好好活着，”转身离开了初到时安家的破庙。

布局的掌柜的看了她铜牌后，知道了她的来意，让她将官凭交给他，他叫来小厮看店，让她在屋里歇着等他，他回来便带她入城。

约两三个时辰过去，掌柜的回来了，除了铜牌和官凭外还多给她一个木牌；

“这个木牌是你今后的在雍都城内的身份凭证，城内的城防巡游查验的严，不止是进出城门，平时若是上街，也可能随时遇到，这个木牌能能证明你在城内的所属，才不会被当作游民抓走，随身带着，万不可弄丢了。”掌柜的嘱咐道。

城内，刚入城内并无市集，空旷的平原上熙熙攘攘的高大房屋看上去久无人居住了，那是城内贵人们的别院，平日里是不住人的。和城外杂乱的道路不同，城内的马路宽大无比，分为主路和辅路，平民入城，不管是驾车还是步行只能走辅路，主路是供贵人们走到，若是主路上有车辆经过，辅路上的车就需停下，等着主路等车先行离开，才能继续上路，不过此时主路上并没有没有车辆，沿着马路一直走，再往里约七八里路，就能进入街道了，城内也分城郊和主城，进入主城也需经过城墙，不过主城的城墙有东西南北四个，除站岗士兵外，并无需再次查验身份。所去之地离哪个城门近，便走哪个。城中有五条街道，除长街外，其他四条街道都有集市，雍都虽地处中原，但城中有条河流穿城而过，沿河流还住了许多人家，倒是一副江南景致，我们要去的官妓营，属于低贱的行当，在西北角，官妓营外还有不少勾栏瓦舍，戏院，牛马行，都在那里。城内掌柜的一路上不停向她介绍着。

楚羽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只听着掌柜的嘱咐和介绍，入城后，经过西城集市内往最靠外一家大门紧闭的一家牌楼，往左一拐，进了后门，这位掌柜同门房打了招呼，就吩咐她将车上的布匹抱下车，跟着他往院里走，在后院里等了好一会儿，那位之前见过的妇人终于出来了。出来后将几枚金币给了掌柜的，和他预定着下次送布匹的时间，之后掌柜的便离开了。

那位妇人将掌柜的送走后，向她走过来；“我猜着你肯定会来，我是这里娘子们的管事，也是教导她们的鸨娘，我名字里有个娴字，这里的人叫我一声娴娘，你跟着她们叫便是，现在是白天，姑娘们大多都在歇息，所以院子里没什么人，你跟我来。”

她跟娴娘通过院子，经过长廊，入拱门后来到一处较低矮的房舍，“这里是下房，便是你白天干活的地方，右手边是厨房，左边这几间是使女·厨娘和小厮的屋子，我猜你不喜欢和旁人住一起，厨房边上有见空置的杂物放，虽有些战乱，但好在清净，你愿意的话，收拾收拾，那里便归你了。”

娴娘有接着嘱咐，“在这里做事，少说话，多听多看多学，现在不会不要紧，慢慢就会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使女是良民，可以自由出入，从前帮娘子们外出买东西都是厨娘的活，以后归你了。你先收拾吧，等再晚些，我带你去见见各位娘子们。”

楚羽自进了官妓营后，每日夜里便是往来厨房和主楼传菜，担水，在大厅里见缝插针的干活，扫地，清桌，在娘子上客的时候听着些娘子吩咐，随时会让人备水，便要立即送去，娘子待完客，趁着娘子洗漱，要去将床铺整理好，供下一个客人使用，娘子们很少能接到包整夜的客人，来这里大多是些军营里官兵和士官，还有身份低微市井小民们，达官贵人们一般是去更好秦楼楚馆，所以娘子们经常要在一夜里接好几位客人。

白日，娘子们会回到她们自己后院里自己的房中休息，这时楚羽就要和其他使女一起去前楼将待客房整个打扫一遍，将换下来的床铺，洗漱的布巾拿回后院洗好晾干，才能睡觉，下午起来，吃过饭，帮着厨娘将未洗好的碗碟洗好，分好后，再抬去前院，摆好桌子，准备待客。

因为楚羽能出门，所以娘子们时常和她打交道，经常托买东西，很快便和娘子们熟络起来，每隔几天，她便出趟门，去东街的铺子帮她们采买胭脂，口脂，头油和一些别的小玩意。其实西街也能卖，但每次出门，她总想在外面多待些时间。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自己每月两金的工钱外，楚羽还额外攒了些，每夜里后半夜时，还在大堂的客人们大半都酩酊大醉，有些甚至不省人事，这是她就佯装打扫桌子猫着腰去查看客人身上的荷包，若是钱多的，她便拿走一两金，钱少的便不拿，这些有钱嫖妓的男人的钱，不拿白不拿，她要攒些钱，为之后做打算，虽然还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

这天她又要出门去采买，去后院找娘子们管她们要才采买单子，一位叫舒窈的娘子将她叫过去，给了她一个竹简，让她带去北街南巷找一位姓孙的官人将竹简给他，若是他有东西要给她，再由楚羽帮她带回，这娘子悄悄塞了两个金币给她。

有钱好办事，楚羽自然同意，出门后，没有先去铺子买东西，而是先去找那位官人了，那位官人拿到竹简，打开看后，质问她是否看过竹简，楚羽顿时对他全无好感，阴阳怪气回他；

“回官人，婢子是乡野粗鄙之人，不认字，别说没看，就是看了，也泄不了您的要事。”

那人听出了她的讥讽，面色尴尬，立即回屋，片刻之后，将一个布包交与她，另外托她转交句话，便没有后话了。

她担心舒窈娘子等急了，便没有去再去东街，而是直接在西街买了东西带回去。

刚到院里，将东西放下，还没来得及分发给各位娘子，就被拖走了，将她带到一旁的拐角。

舒窈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她满怀期许，楚羽倒是不忍心吊着她，将那个小布包交与她，另外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