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暮风依旧非常炎热,但祁尘的心没有感到多少温暖。
校园内人来人往,同学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穿行在校道上,祁尘穿行在这些学生之间,脚下的路相同但方向不同。
开学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祁尘极力想融入这个充满青春和活力的团体,可是,他始终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隔阂冰冷地横亘在他和同学之间。
“看你不爽,想整整你。”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不停地回响在耳边,陈铭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情形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祁尘自始不明白自己哪里让他不爽了,再说,即便陈铭再不爽也不应该为难……
不——!
不应该欺负他!
可他偏偏这么做了?
为什么?
长年生活在大山深林,祁尘早已养成了大山的性格,像大山一样雄伟,像大山一样宽广,像大山一样坚韧,像大山一样孤独,也像大山一样去思考,思考风,思考雨,以坦然的态度的平静地面对冰冷的寒霜冰雪、电闪雷鸣。
可他思考不透生活,思考不透人生,思考不透人性。
所以,他想不通陈铭还有那么多同学为什么要欺辱他。
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那就是他太穷了,穷就意味着弱,弱就要受欺负。
在丛林里生活了十多年,祁尘对残忍的“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深有体会,可他不明白,森林的丛林法则是为了食物,是为了活下去,可陈铭又为了什么?
决不会为了食物,更不会为了活下去,因为他并没有威胁到陈铭的生命安全。
相反,他为难到他的尊严了。接下来,陈铭是否会就此罢休呢?还是继续刁难他?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祁尘一路想着来到操场。
操场上,许多和他一样的特长生正在教练的指导监督下热火朝天的训练,她们看到祁尘过来,没有一个人正眼看他。
祁尘默默地走到一边,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始每天下午的训练。
祁尘没有教练,因为学校没有武术教练,而别的教练又不懂武术。最后经过校体育组商议,决定不给祁尘指派教练,让他自主训练。这也正中祁尘下怀,这样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实际情况有针对性的训练。
祁尘以一种古怪的姿势站立着,间断地打出一拳,或者踢出一脚,然后思索一番,再尝试不同方式。奇特的练习方式引来其他特长生的侧目观望,纷纷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吴萱芸和闺蜜方铮莉一起有说有笑的来到操场,沿着环形的跑道慢慢地走着……。跑道上,特长生正在练习跑步,足球场里,一场比赛在高年级学生之间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对面的篮球场上,也有许多同学在打篮球,一场师生比赛被同学们围观,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咦—?”走到跑道的拐角处,方铮莉指着僻静处的祁尘惊讶叫道。“他怎么在那里练习啊?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方铮莉看着让所有女生都嫉妒心玉脸问。
“你什么时候对武术感兴趣了?”
吴萱芸侧脸看向祁尘,一瞬间被沐浴在霞光身影吸引住了。
“我对武术不感兴趣,只对发生在放学时的事情感兴趣。”
“放学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萱芸放慢脚步,隐约觉得它极有可能和祁尘有关。
“吃饭的时候听仇小薇所说,陈铭把教室的前后门都堵上了,逼迫祁尘从他们胯下钻过去。”
“他钻了吗?”吴萱芸停下来好奇地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他惹不起陈铭和他那帮狐朋狗友。”
“陈铭就是一个无赖,仗着他爹是警察局的局长,又家里有权有势,就纠结一伙狐朋狗友胡作非为。”方铮莉愤愤地说道。
“最后他到底钻没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