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深意?这不就是平常的案子判罚吗?虽然结论离谱了点。”邢夫人不解的问道。
贾珏笑问道:“那薛蟠被判了冤鬼索命,从律法层面上来讲,世间就没有了薛蟠这个人,便是随便一个人把他打死了也不会受罚,他已经是一个世间不存在的人,和路边无主的野猫野狗没有区别的!死了也就死了,没人回去追究责任的!”
邢夫人愕然说道:“还能这判?样那薛家怎么会同意的?他们傻了不成?”
贾珏笑着解释道:“薛家主家就剩下孤儿寡母的,大人没有见识,小的只会胡闹,哪里会想到这些,而支脉的族人巴不得薛蟠没了呢,这样他们好分主家的财产啊!”
“这帮人心都是黑的不成?”邢夫人说道:“要我看啊,那个金陵知府也不是个好的,受了咱们家这么大恩惠,明知道薛家是咱们家老亲,还能下手去坑,恐怕也是个白眼狼!”
贾珏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问道:“按理说薛家与王家的关系更亲,薛家怎么不去投靠王家呢?要知道薛家主母可是王子腾的妹妹啊!”
“我看你是练那劳什子功夫练傻了,你忘了前阵子王子腾高升了九省检点,奉旨巡查北边边境去了,走的时候还把你二哥给带走了。”邢夫人白了贾珏一眼,随即皱眉抱怨道:“虽然你二哥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可这些年你们兄弟关系好,所以我也难免多关注他几分,你说当初他在扬州入了程大将军的眼,程大将军回京后把他带进了左屯卫里,这几年好不容易熬资历升了官,手底下有了千八百个兵了,不好好在京城待着,非要放下大好前程随王子腾去边关了,嚷嚷着要凭手中刀胯下马搏出个富贵来,也不想想其中有多危险,草原人要是那么好对付的话咱府上和宁国府的初代国公是怎么没得?”
贾珏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事他是知道的,这几年贾琏一改常态勤奋修炼武功,没事就读兵书战策,深得卢国公程咬金的看重,本打算等过两年左屯卫轮值戍边的时候带到边关当先锋使的,结果王子腾突然从半路杀出来截了胡,气的程咬金跑到贾府给贾赦骂了一顿,给贾赦骂的也不知是还高兴还是该生气,毕竟人家能看中你儿子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挨骂的却是他本人,就这样纠结的贾赦愣是在院子里郁闷了半个月!
“行了,不说他了,一说就心里不痛快。”邢夫人知道自家儿子懒得听这些,便又绕了回来,问道:“眼看着薛家到京的日子也不远了,拜贴也早早送上门了,你说咱家该怎么应对啊?”
贾珏想了想,说道:“这事关键还是看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要是属意留下来做客那就留下来,横竖府里这么大地方,再来几口人都住的下,要是不留那就把意思告诉二嫂子,让二嫂子私下里跟薛家说明白了,毕竟除了王氏之外,二嫂子也姓王,不看她的面子二哥的面子也要顾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