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太太的意思是偏向于留下来,老太太年岁大了,越发的喜好热闹,能有一门亲戚来串门,想必她老人家挺欢喜的!”邢夫人揉了揉额头,苦恼的说道:“可是咱家毕竟把王氏关起来了,那薛家主母是王氏的妹妹,心里岂能没有意见,这要住进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其中的尺寸不好把握啊!”
贾珏却信心满满的说道:“这没什么好发愁的,她王氏有错在先,关起来有什么毛病,再说薛家的亲戚又不止是王氏一人,不还有二嫂子呢吗?她可是薛家主母的嫡亲外甥女呢!”
见邢夫人眉头还未舒展,贾珏便劝慰道:“再者她薛家此番入京是来避难的,京城的权贵比金陵更多,她薛家豪富又未有靠山挺她,那就如同孩童闹市持金,分分钟就有的是人要把她薛家吞下去,如今王子腾不在京城,薛家唯一的指望就是咱贾家,薛家主母不傻的话只会巴结咱们,万不敢给您添麻烦的,你就放心吧!”
邢夫人听了贾珏的话深觉有理,遂放下心里的担忧,露出了笑脸,其实邢夫人也不是很担心薛家,就是怕薛家因为自家把王氏关起来这件事心存不满,从而闹出些事来,使得刚平静没两年的府里又起波澜,到时候头疼的又是她这个当家主母。
母子两难得在一起聊天,解开心结后的邢夫人就开始关心起贾珏的衣食住行,一样样的都仔细问明白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王善保家的说道:“香菱这个孩子我看见她第一眼时就非常喜欢,小小年纪就与父母分别,吃了不少的苦,不仅没有长歪了,知书达礼不说还懂得感恩,就因为珏儿把她从人贩子那里救出来,你看这几年把珏儿伺候的多周到,让我这個做娘的都省了不少心!”
王善保家的也笑着夸道:“谁说不是呢,也不是我说嘴,咱们府里的少爷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就数香菱是顶好的,宝玉身边的袭人天天装贤惠,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林姑娘身边的紫娟也是个胆子大的,天天的撺掇林姑娘亲近宝玉,要说对宝玉没想法谁信啊,三小姐当面说她是红娘她还以为是夸她呢,不以为耻还喜滋滋的,哪儿有咱们四爷身边的香菱姑娘懂规矩守礼仪的,一言一行待人接物的和刚到咱家时一样,丝毫没有因为是四爷身边的大丫鬟就仗势欺人!”
贾珏呵呵的陪着笑,心里也是很得意,解救香菱是他自打降生到这个世界后做的自认为是第一件最正确的事。
邢夫人听了王善保家的话,心里更是高兴,笑着吩咐道:“我记得香菱的月例和袭人紫娟她们一样吧!这怎么能行呢?从下个月开始涨一辈,从咱们大房这边的公账出。”
王善保家的笑着应了下去,贾珏笑嘻嘻的给邢夫人一拱手,笑道:“那我就代香菱谢谢母亲了!等一会儿好消息传到她耳朵里,这贪财的小妮子不得高兴坏了啊!”
“去去去,香菱可没你说的那么不堪!”邢夫人笑骂道。
“太太,珠大奶奶在外面求见!”
这时屋外一名侍女走进来禀告,贾珏和邢夫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惊奇的说道:“这珠大嫂子往常不是和大脸宝一样,听到我在哪里就提前躲开,从不与我朝面,怎么今儿突然来大房找您啊?难不成她不知道我在这里?”
说着贾珏对进来的侍女问道:“珠大嫂子是一个人来的吗?她知不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