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叠嶂,山风呼呜。
山顶之上,俩人相对无言。
一人老态龙钟,双目炯炯。
一人年轻气盛,丰神俊朗。
良久
年轻人开口打破寂静。
“师父,又过了三年了,我该下山了!”
“如果我说再让你等俩年,你会听吗?”
老人拂拂袖淡然一笑
“三年前我听了师父的话再留些时日,这一次恕弟子无法从命。”
年轻人急不可耐,站立了起来,也可以算是跳了起来。
“嗯……你去吧,陈贯。你下山去吧。”
老人嘶哑的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点了点头。
陈贯也点了点头。
朝着老人跪了下去,膝盖与山沙摩擦着。
沙咔沙咔
砰!砰!砰!
磕完三个沙声响头。
陈贯起身下坡往不远处由几间茅草屋组成的小院子走去。
“且慢,再听我这糟老头子唠叨几句吧。”
陈贯停步坡上。
老人观其举动微笑。
“你性子急躁,容易钻牛角尖,是以当年不让你和谢止一同下山。
如今三年过去,挑水、砍柴,你应该有所长进了。咳咳……
下山后你切记戒躁,如果遇到迷茫未知和冲动的时候。
赶紧停下不可继续莽撞行事,切之又切。”
老人说完,低下头好似昏睡过去。
陈贯回头看了看师父
“弟子谨记。”
到了自己住的木屋,拿上早已备好的装着唯一一件粗制棉衣的深蓝色布料包袱。
装满水的已经发黄竹制水壶。
一柄不宽不窄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