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身后的两名随从露出了诧异的面容,子爵站着他坐着,这一行为就很不合乎常理了。
但是威廉似乎并不在意礼仪一样,而是在片刻的沉吟后,继续问道。
“普莱森特当真做了这件事情?但,明明是自杀。”
“自杀不自杀,你们比我清楚,如果你们真的确定了是自杀就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苦恼了。”伊卡洛斯稍微坐正了身子。
“他说他在行凶之前和你刚吃完晚饭,威廉,如果要推理,你至少也是案件硬绑定的牵扯人员之一。”
“我明白,我和普莱森特确实有一些来往,但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威廉的面容略有些抽搐,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完话语。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伊卡洛斯瞄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已然睡下的诗莱尔,轻声地答复道。
“这些东西我们已经在证据之中录音了,要是警方允许,他们自然会给予你旁听的机会。”
“但是,你自己所做的事情,我希望你先摆正一下自己的立场。”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严肃,双方的目光于空气之中碰撞,似是隐约擦出了火花。
什么样的人会特地安排刺客,又可以把监狱的看守当瞎子一样去刺杀那些普通的民众?
那至少需要有一定的权势。
而什么样的人和公爵死亡存在硬绑定与不可调和的关系。
他的三个儿子。
权利总是诱人,会让许多人趋之若鹜。
爱德华作为老大,他并不需要着急,公爵死后,按照嫡长子继承制,他将会是继承人。
即便是按照遗嘱所规定的看能力这块,在解决这件案件上,他也绝对不需要着急,甚至于杀死监狱当中的人。
但是威廉并不一样。
没有不透风的墙,公爵死亡的风声一旦走漏,那么就会像被一把火点燃的森林那样在社会上熊熊燃烧。
而遵循嫡长子继承制的人还是居多的,巴结爱德华的人自然也比他多,舆论和各方势力的压迫下,爱德华最毫无疑问会当选。
若是他想要继承,那么就需要在尽可能地封锁消息下,将自己的功绩做出来。
而那些人,他无法确定是否真的知道,只能尽可能地去解决突兀的风险。
“呼,明白了。”他咬了咬牙,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问一句,你们,至少是你,先生,是否愿意加入我。”
“我对要来巴结我,但是却连我名字都不愿意问的人没有兴趣。”伊卡洛斯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看了看指甲里面有没有粘上脏东西。
“记住,现在是你在求我办事,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一个曾经派出刺客想要暗杀自己朋友的人,他可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威廉的面色一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咙之中,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而克莱辛在忙碌完之后,也跟他们做完了简单的笔录。
实际上克莱辛非常的想要多问一些,但是看见伊卡洛斯全程那不耐烦的模样,终究是放下了这个心思。
不过伊卡洛斯倒是也很给面子,他让克莱辛可以等明日他们休息完毕后亲自上门。
毕竟他们接的是子爵的委托,又不是你警局的,互相之间给予尊重,自然要你亲自登门拜访了。
克莱辛无奈地将他们送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时,却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份纸条。
“将那个名为伊卡洛斯的男人杀死,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