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带着精神状态并不好的诗莱尔回去了。
森特太太为他们准备好了晚餐。
豌豆蔻蓉汤搭配上烤鸡胸肉,胡萝卜,土豆,以及一份水果馅饼。
她的脸上洋溢着慈母般的笑容,尽管皱纹已悄然爬满眼角,但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来,孩子们,先喝口汤暖暖胃。诗莱尔,你可得好好补补,看看你瘦的。”
诗莱尔勉强打起精神,用力挤出一丝微笑,感激地望着森特太太,“谢谢您,森特太太,还要您替我们准备晚饭,真是辛苦了。”
伊卡洛斯微微一笑,接过汤碗,轻抿一口,浓郁的豆蔻香与细腻的口感让他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太美味了,森特太太,您的手艺真是一绝。”
他不得不承认,她做的饭比起诗莱尔要好上数倍。
有个问题让他至今没有想明白,在拥有“真实”的情况下,是如何在做菜时候,将各种调料放入的量控制的正好不会把人杀死的地步。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缺乏做菜的热情,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森特太太轻轻拍了拍诗莱尔的手,眼神中满是疼惜。
“施莱尔啊,你又是这样埋头往前瞎冲,老是这样拼命的话你这身体要咋办哟。”
“哎,我年轻的时候就有个和你这差不多的朋友,天天念叨着什么‘心中有梦想,身体的疲惫就不算什么!’,结果现在还得靠那疗养仪才能把命吊着呢!”
“前几天我去看她的时候他连嘴巴都快张不开了。所以才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天的,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大事啊。”
诗莱尔勉强撑开笑颜,但眼底的疲惫却难以掩饰,“我记住了,森特太太,以后我会注意的。”
随后,她把头低下,继续喝汤。
森特太太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伊卡洛斯,“你叫,伊卡洛斯对吧,你也要监督她,毕竟你们这个年纪,也是该走到那一步了。”
“额,等一下,您误会了。”伊卡洛斯抬手表示了否定。
诗莱尔则喝汤呛到了,连续性地咳嗽了几下。
“他,哈?不,没有,森特太太您多虑了,您把他当做这里的一个租客就好了。”
随着夜色渐浓,两人各自回到房间,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显得格外宁静。
在这样一个夜晚,他们暂时忘却了白日的纷扰,沉入了梦乡。
但有的人,并未就此沉睡。
...
深夜,赫尔米昂监狱内。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陈旧的味道,偶尔传来的铁链拖拽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更显寂静中的压抑。
一名身形瘦削,但步伐稳健有力的年轻男子正在缓步前进,他浑身上下透露出与其外表不相符的坚定与自信。
他身穿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色礼服,外披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斗篷,领口微微立起,不过这与周围的环境显得很是违和。
随着他的靠近,一名年迈的监狱看守从昏黄的油灯下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诧异与警惕。
这位看守,脸上沟壑纵横,仿佛刻录着监狱内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故事。
“您好先生,可以称呼我为洛夫·罗兹,机械共鸣社的人事部部长。”
他的微笑很自然,语气也透着一股令人舒适的劲。
今日黄昏时分,他们的投资人普莱森特落网了,但他仍然来履行对方交代的任务。
而除此之外,也有一份他自己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