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蕾娅说你在新手测试上表现的不错，作为未训练者，这个素质相当优秀。”

“额……谢谢。”

他嗡了嗡嘴唇。

“有什么话想说吗？”

“嗯……”

刘向想了想，还是比较坦诚的说：

“为什么找我进来？”

“理由不变。”莱昂哈德淡淡地说道，“我不觉得那不是。”

“但我还有点疑问……”

“说吧。”

“我们这个，到底要干些什么？”刘向说，“坦白说，我有点没明白……”

“嗯……”

莱昂哈德沉吟了一下后，眼睛瞟了瞟周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点上了一根烟。

薄荷味的。

刘向闻到了烟的味道。而对方吸了一口后，向他问道：

“你对网络怎么看？”

怎么看？

突然抛出这个问题，刘向有些发蒙，但他还是老实答道：

“怎么看，就……是跟其他人一样。”

现在的网络，都是记录了每台计算机系统实际空间坐标之后，再去设置进行布局的。

“嗯……”

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莱昂哈德把半截烟灭掉后，说道

“那换一个方式——你觉得，网络有自己的意志吗？”

自己的意志？

刘向顿时有些发蒙。

“萨洛蒙·伯斯华斯，记得他吗？”莱昂哈德说出了一个人名。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他是法尼斯大陆崔尔斯兰共和国的首席科学家，同时也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天空骑士”。

可以说，他是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但同时也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

他采取了一种大胆的方法，让人工智能不断自我进化，最终成长为远超人类智慧的存在。

这一行为直接导致整个人类互联网瘫痪。

同时也释放出了一群力量难以想象的电子神明。

之后果然如他所料，那些从人工智能进化而来的电子神明压制住了奇点，给了人类喘息的机会。

但这也造就了遵循三大定律无限增殖的“超人工智能”。

而奇点所烧毁的虚拟世界区域，被称为“深渊”。

与“深网”不同，那是一片充斥着死亡的未知领域。

有些不怕死的人执意要进入那片死亡禁区。

但进去容易出来难，绝大多数人都葬身于未知的野生AI和病毒之中。

“当然记得。”刘向点了点头。

“他认为网络是有自我意志的。”莱昂哈德说道，“最近警局收到了一打东西，是他的遗产。”

“遗产？”

“上面写了他对于‘网络’的看法。”

在莱昂哈德的叙述下，刘向静静地听着，一直等到他讲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