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的门口,站着精神振烁的爷爷。因为常年劳作,爷爷已经弯腰驼背,脊柱弯曲的像一只大虾,如同一座饱经沧桑的古桥,承载着岁月的洗礼和生活无声的诉说。
爷爷热情的招呼着我进屋,炕上坐着的是正式我亲爱的奶奶,灶台边忙碌的是我的姑姑婶子们。
奶奶是旧时代的女性,脚上缠着正宗的三寸金莲,个子不高,头上稀疏的白发有规矩的盘着。这个时候的奶奶已经不太认人了,但是看见我进来,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招呼我坐在她身边,用那一双久经世故的手拉着我,说东道西。
因为我只能在奶奶家呆不到两个小时,没一会,一桌子饭就摆在了院子当中。
有肉末炒茄子,有红烧鲤鱼,有排骨炖的豆角,还有从院子里刚摘下来的柿子蘸白糖。满满的一桌子,堪比当时的年夜饭,在当时的条件下,也是很奢侈的。
我知道,这一桌子饭不仅仅是让我感受来自爷爷奶奶的爱,更是我千里迢迢当天往返去送药代表的对于家的爱和孝的传承。
爷爷奶奶不多说什么,但是,一桌饭足以让我铭记一生。
这就是奶奶家的饭,就像一杯白水,没有颜色,但是确可以沁人心脾;就像一棵树根,虽然深埋在地下并不张扬,但是确可以慰藉树叶的心灵;更是朴实无华的传承,一餐一饭,皆是爱意,一勺一筷,满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