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轻声说道，“对不起……”

这是对过去，现在，乃至即将到来的未来的，一句道歉。

“你真的这么觉得？”

“嗯。”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躺着了？”清辞的声音中带着若有似无的鼻音，像是强忍着哽咽。

安静的傍晚，让我轻易地捕捉到了她语声中的细节，于是，我撑着沙发坐起了身，“她，跟你说了什么？”

“谁？”清辞揉了揉腿站了起来，“真是的，腿都麻了。”

闻言，背对着清辞，我无声一笑，“没什么。”

“混沌，林夕，你们还在吗？”我意念一动，说道。

沉寂了一会，何林夕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不过，语带疲惫，“在。”

“对不起，害你们直面了一次‘因果’。”我说道。

“这对我们倒是无碍，不过，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因果’突然降临，导致我们对你的观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这时，混沌插进话来，“你又想做什么？”，同样疲惫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兴奋。

我没有回话，但也没有断开通信，然后缓缓开口，就像是同时在跟混沌、何林夕、清辞他们三人，进行对话。

“在TA的空间里……”

“嗯？”混沌和清辞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唯有何林夕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争取来了25个小时……”

“我本来是想在这25个小时里，真正的去思考当下，思考未来，可是，20多个小时过去，我发觉这不过是在纸上谈兵，然后，我想到了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于是，我用最后的一个小时，或者说，半个小时，来了一次时空旅行。”

……

我猛地睁开眼睛的同时，肺腔的空气被我完全挤出，然后，是难以抑制的混乱的呼吸。

我强忍着心脏与脑袋的双重剧痛，感受着时间的流逝，离25个小时结束，还剩下最后7分钟。

“勉强赶上了，要是没醒来，就真的醒不过来了，那就赌大发了。”我自言自语道。

这时，TA闪烁着身形浮现在我面前，疑声道：“你，做了什么？”

作为这片空间的“主人”，TA能够感知到这片空间内外的一切，只是，迫于我将行之事，25个小时前，在我深潜进思维空间时，TA封闭了所有感知，这是为了避免不让“因果”抓到把柄。

有些事情，只能有一个人知道。

不过，此时此刻，“因果”的目光暂时是无法投向这里了，因为，原本应该更靠近虚无的这片空间，被实质拉了过去，换句话说，现在，这里，不再是毗邻梦境的一片空间，而是毗邻现实的一片空间。

并不是说靠近现实，“因果”就干涉不了，而是相较于靠近梦境，靠近现实时，“因果”的干涉就牵扯甚广了，基于这一点，“因果”再想要干涉，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可是，等“因果”终于能够干涉了，说不定，彼时的因果早就更易了，那样，又要重复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这就陷入死循环了。

所以，此时此刻，TA完全不需要担心会因为自己知道了些什么，从而导致局势的变化。

我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回答起来，没有丝毫负担，反而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些许得意，“我炸了一颗梦核。”

说完，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利用‘爆炸’让空间偏移了位置吗？”TA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似乎不感到惊讶。”

“因为这不是第一例，曾经也有一个新人“炸”过梦核，而且不止一颗。”

我挑了挑眉，脑海里浮现出了混沌的身影，心想不会是他吧，感觉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就为了短暂回避#￥@的视线？”

突如其来的杂音让我皱起了眉头，这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之前混沌想要告知我他的名字时，也出现了类似的杂音，“也罢。”我摇了摇头。

随后，我竖起了两根手指，“其实我不止做了‘炸’梦核这一件事，我还做了另一件事，而第二件事，才是我真正想做的，或者说，第二件事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而‘炸’梦核，只是这件事的一个前提条件。”

“什么？”

“我，成为了梦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