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瘦高的男人闷哼一声，便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在近距离下，失去枪械的优势，硬实力的差距让战斗迅速结束。

开枪与交手不过短短几秒。

然而门内独属于女性的喘息声却从未停止。

这让白泽的猜测近乎笃定，心底沉到了海底。

随着交手的结束，过道的重新安静，门内消声觅迹的男人又有了声响。

“凯特？帕格？”

大概是两个保镖的名字，对方似乎还心存侥幸。

砰！

捡起地上的枪，又将尖刀收起，白泽冷着脸一脚踹开了房门。

首先入眼的是一个缩在墙角的胖子，此刻的他浑身赤裸，正抬头微微颤颤地看着自己。

白泽认得对方，就是那个白日里与神父一起的富商。

“你是白天的那个小子？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似乎认出了白泽，富商惨白着脸，看着对方手中的枪，有些色厉内敛地吼着，似乎这样可以驱散他的恐惧。

白泽没有在乎富商的话，只是迫不及待地进门，想要拿到否定心底所想的证据。

房间中夹杂着不知名的香味，然而这也无法掩盖空气里那属于石楠花的特有味道。

几步向前，真相摆在眼前。

映入眼前的熟悉面庞，否定了白泽脑海里所有的自欺欺人，心底的愤怒无火自燃。

床上的芙蕾纳失去了白日里的柔和，原本璀璨的金色瞳孔已经失去了任何色彩，像是初升的朝阳染上了锈迹，此刻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白泽的来到。

只是袒露着自己美丽的躯体，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像是一个被欢愉填满了的玩偶。

有个问题，一直备受讨论，一个人若是拥有了另一个人的记忆，那么他到底是谁？

此刻的白泽，或许可以给出答案。

意识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实体，那个意气风发的警校少年，沉默着打晕了无处索取的迷途修女，随后用被子遮住了那雪白的身躯。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冲突不是吗，她是格斯给我的礼物，你如果想要，我便把她送给你，还有金钱，你要什么，都可以开口。”

富商没有逃，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成功逃跑的可能，一直以来可以决定他人命运的权力，让他觉得自己手里仍有着赎回自己生命的筹码，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白泽没有说话，只是给枪上了保险，放在了女孩的床头。

“我知道一点你的信息，如果你杀了人，那你从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你知道的，一个杀人犯是不会成为一个警员的。”

白泽放下枪的动作对于富商来说是一个好的信息。

可以交流就好，他松了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穿起了此前化为野兽时不屑一顾的衣物。

“你可以录音或者是拍视频，我都不会介意，这便算是我留下的把柄，你可以吃我一辈子的。

你知道，如果有我的帮助，你以后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至于这个修女，她是格斯做的手脚，我来到这个房间，她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你知道的，大部分男人对面她这样，都控制不住。”

富商系好了胸前的领带，一身华丽，便又成了白日里的那副人模狗样。

“当然，我可以负责，她要是愿意，我可以娶她成为我的妻子。

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给她一大笔钱，保证她这一辈子，不会为了这些铜臭味发愁。

让这一夜就像风一样过去，等明日太阳升起，今夜的故事没有谁会在意的，不是吗？

至于我的两个保镖，如果他们还活着，那你们刚才只是一场玩闹，明天再坐下来一起喝酒，什么不能过去？

如果他们已经死了，或者你觉得死人更能保守秘密，那么我保证，明天！明天早上，没有人能找到他们去了哪里。”

富商，微笑着开了放在床头的红酒，又取了两个杯子。

随着红酒倒入杯中涌动，醒酒时的摇曳，恍若鲜血在杯中狂涌。

“如何？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只要说出来，我就答应。”

走到沉默着的少年身旁，富商面带着微笑，心底已是觉得胜券在握。

看着少年接过酒杯，富商的心中诞生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这比他从前所有的谈判都更加让人志得意满。

因为这一次，他买回了自己的命。

“那么，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