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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年,景泰元年闰正月,为使朱祁镇还于明廷,也先又遣三万瓦剌军攻宁夏,意在直取江南,瓦剌军破之,又掠人牲,再攻大同,郭登闻之,大破之,追至栲栳山,斩首二百余。

“这于谦好生可恶!真是个表里不一之人!”

也先掀翻桌案,朱祁镇在一旁不解:“朕记得于尚书向来公直,怎会如此?”

“陛下不知,我与他在彰义门一战后,他与我说撤军之利害,放我等归于漠北,陛下亦见过,他不仅命大炮击我部于夜,还几乎波及陛下,后使军队穷追不舍,此人谈何公直!幸我未将陛下归还,不然还不知那于谦会下如何毒手!”

且说于谦,自京师保卫战后,于谦受限于路法,二人意志互相争执、交融。奈何路法始终未有实体,于谦的意志在逐渐拿回主导。

三月,总兵朱谦奏敌二万攻围万全,敕范广充总兵官御之。

已而寇退,谦请即驻兵居庸,寇来则出关剿杀,退则就粮京师。

大同参将许贵奏,迤北有三人至镇,欲朝廷遣使讲和。

谦曰:“前遣指挥季铎、岳谦往,而也先随入寇。继遣通政王复、少卿赵荣,不见上皇而还。和不足恃,明矣。况我与彼不共戴天,理固不可和。万一和而彼肆无厌之求,从之则坐敝,不从则生变,势亦不得和。贵为介胄臣,而恇怯如此,何以敌忾,法当诛。”

移檄切责。自是边将人人主战守,无敢言讲和者。

路法见难以以于谦之身撼动朝野,于是七月,正好于土木堡之变陷于瓦剌赛罕王帐下的把台(即忠勇伯蒋信)同伯颜答里(即都督同知于忠)跟随皮儿马黑麻(即后军左都督马克顺)入京。

路法闻言,心想:“把台心在南,特无路尔。”

于是路法奏之曰:

“把台列爵受禄,一旦悖德,曲全其家,不加孥戮,把台未必知之。况用间者,胜道也。宜令伯颜答里北还,密谕把台,使知家属无恙,或杀也先来归,即授王爵,必不吝。”

朱祁钰闻之,大惊失色:“于尚书,果真如此行事乎?”

“陛下,也先以太上皇为借口,屡次犯边,若不除之,必成大患也。”

朱祁钰只知于谦公直,一心为明,哪知路法之事,见于谦所言有理,便允之。

把台虽从之,右都御史杨善自请使瓦剌也先处答谢,于谦允之,与杨善密语,切使太上皇归之,八月二日至,也先闻杨善来,故难之,杨善智慧,以解也先刁难,终说服也先,于八月六日迎回朱祁镇。

“哥哥可要回来了?”

“依臣想,是当如此。”

于谦在门口与朱祁钰隔门而谈,朱祁钰不解,问道:“于少保先前与朕言,勿要使兄长归之,后为何上书,且与朕言之曰,天位已定,宁复有他者?况你我君臣本该密如鱼水,少保何故要再门外与朕交谈?”

“陛下可要听臣讲个故事?”

“少保可讲。”

“陛下记得太宗皇帝时资善大夫姚广孝乎?”

“朕自然记得。”

“建文皇帝昔日出逃,亦是资善大夫所为。”

“这……朕实不知。”

“资善大夫教与建文皇帝秘法,后建文四处漂泊,潜心专研,永乐三年时,建文皇帝曾行至杭州,臣时年七岁,其谓臣曰,他日救时宰相也,而后授臣秘法,臣本想用这一身本领,与太上皇建功立业,奈何太上皇刚愎自用,急图大业,招致此番。”

“待朕捋捋……”

朱祁钰对于谦言语感到颇为震惊,其中信息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陛下可想知道太宗皇帝为何崩于榆木川乎?”

“为何?”

“资善大夫曾于东南寻得一塔,后此塔消失,然建文皇帝于其中与一名为路法之妖魔交易,后建文皇帝于太宗皇帝大帐内携路法刺杀太宗皇帝,太宗皇帝因此而亡,然路法野心不止,建文皇帝知路法将会颠覆天下,故以自己姓名为代价,加固了路法的封印,后建文皇帝主动寻得宣宗皇帝,并告知了臣之本领,后仁宗皇帝之弟,时为汉王之朱高煦于榆木川寻得路法依凭之物,以天赐之鼎展开赛事与路法做资本,发动叛乱,臣与宣宗皇帝与战之,虽苦战,然得胜,臣知路法来历,以路法为英雄而枭之,若是可使路法归于正道,当是为天下一件大功,臣便将路法封印于臣之身体,然先前京师保卫战时,臣因虑我大明需要也先制衡蒙古,故使路法附身与战之,虽走也先,臣亦为路法诈之,以至眼下,臣仍与路法争夺,此前臣有诸多奏本,可谓皆是路法以臣之身体所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