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勿要执迷不悟,我军亦不可谓兵甲不披靡,汝若是还执着于攻克BJ,只怕十余万瓦剌将士将埋尸沙场,届时汝又将如何振兴绰罗斯氏。”
“用不着你管,我若能攻克BJ,便能雄踞关内,有你们汉人铸造的防线,哪怕阿剌知院带领整个大元南下,我也不怕。”
“我明军可与之夹击BJ,也先,吾知汝今功败垂成,心有不甘,汝今若归,仍不失大元太师之位,若汝能归还太上皇,我大明,当以礼奉上,如此可以双赢。”
“双赢?我瓦剌战死了那么多将士才走到这一步,你说要我归还陛下我就归还与你?不说这些,即使我把他归还与你,你们就能见得他好么?”
“也先!汝只知瓦剌死伤,我明军之性命莫非一文不值么!汝等于宣府、大同、土木堡、居庸关紫荆关弑杀之军民性命,又如何计算?”
“土木堡?笑话,陛下出征前我瓦剌甚至还未出发进贡,谈何进犯?倒是吴克忠吴克勤受你们挑拨,来攻我瓦剌,我部不得不击之,陛下甚至还在土木堡邀我斩首,若非陛下身遭军士哗变,安有土木堡之变?我瓦剌于此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救下了陛下!”
二人争执未毕,只见明军旌旗飘动,王竑毛福寿领兵已至,于谦再度说道:“也先,吾与你最后之意见是为撤军,至于是否归还太上皇,要看汝是否信得过吾。”
也先见明军严阵以待,况还有万象铠甲,心中虽是不甘,但仍无他法,只得听信于谦言语:“既如此,就使我看看你是否值得我送回陛下,于谦,你记住,这天下最难知难测的,就是人心,小心杨洪石亨之辈。”
也先说罢,调转马头,下令全军撤退,瓦剌部众心中亦是不甘,但见明军严整,路法强大,太师也已下令,只得回头。
“于谦。”
“路法?”
“你输了。”
不等于谦询问,路法强大的意能从腰带的来氏太极图中迸发,紫黑的气息涌入很显然了万象的头盔,侵蚀着于谦的意志。
“路法……汝……”
于谦的身体逐渐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但于谦的意能也不可谓不强大,硬是顶住了路法的侵蚀,但奈何路法已占得先机,于谦现时难以控制身体。
“于大人,瓦剌已然撤军了。”
王敬见于谦身上意能涌起,便对于谦说到。
路法转头看了王敬一眼,回答道:“吾知之,汝可快速入京,就传吾言,敕令居庸关援军速来掩杀瓦剌。”
“陛下,臣未能攻破大都,不能使陛下还也。”
“也罢,也罢,如此还免得关内涂炭……”
是也,瓦剌军拔离BJ,为安抚瓦剌军队情绪,也先默许瓦剌部众自由劫掠,自良乡西退至紫荆关雁过拔毛,颇有收获。
不久,尚宝司丞夏瑄奏,宜选夜不收及敢勇死士,持长刀巨斧并炮数百,四面夜袭虏营,彼觉则举炮以惊之,使其每夜不得休息,不觉则四面之兵俱进奋击,仍伏兵于所来之路两傍,以防其追。又言昔杨素御军严整,每对阵先令三百人赴敌陷阵,则已如不能陷阵而还者悉斩之,又令三百人仍如前法,将士怖栗,故战无不胜,今亦宜肃军令如之,则战无不克矣,命总兵官采择而行。
瓦剌部众休息不佳,士气低落,战力大减,毫无战意,止望西而逃。
至此,京师保卫战获胜,至十一月八日,瓦剌军全军退出塞外,京师解严。
壬戌,虏众奉上皇车驾由良乡西去,所过州县大掠,又散遣部属,掠畿内诸府州县。
虏至居庸关,都指挥杨俊率官军八百人追击,斩获贼首六级、马一百二十匹、牛骡四百七十余,只追回男妇五百余口。
提督居庸关守备副都御史罗通等,前已敕尔领精兵五千赴京策应,今恐不敷,凡赵玟杨俊所领军马自外至者尔通与俊悉领前来——《明实录·大明英宗睿皇帝实录》
也先夜走,自良乡至紫荆,大掠而出——《明史·列传第二百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