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般,花瞒深吸了口气,“好,这两件事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不硬往你身上搬。可魂车,你怎么解释?总不能是我瞎了吧。”
魂引仍是不说话,只倔强地看着他,眼里慢慢盈了泪。
“好!”花瞒再次说了好,他看向子锵及众人,一字一顿道,“结阵,除邪煞!”
子锵离他近,能感觉到他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似是在打摆子。他虽有疑惑,却不得不听吩咐,迅速结起阵势。
魂引见此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她微微笑了,眼角滑下泪来。
“前世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怀疑我,最后把我逼上绝路。我只以为你的这辈子不这样了。可到头来,我仍是同样的下场!不是你傻,不是你瞎,是我傻,是我瞎!”
“花瞒,我们就此了断,往后生生世世再不相干!”
说话间,她拿出玉龙杖深深插在地上,将开魂铃和鱼灯抛向两侧,召唤出本命三魂,竟是赴死的架势,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子锵便是死在那场斗法里。
竹坎水说完觉得口干舌燥,可找了一圈没什么可以喝的,只得干咽唾沫。
不过他突然又想起一事,“萏河,那个魂引是你吧?”
萏河从他说的故事里回过神,声音飘飘的,“不是,她叫潺潺。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像她的。”
竹坎水觉得不可思议,“那真的太像了,不仅长相,连说话、神态都特别像。”
萏河笑了笑。
而绩吾却想到另一件事,“三百年前血盆就开了?听那个花瞒说,潺潺还偷了一个至阴命格的孩子。跟我们这次倒是有些像。”
“三百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当时惜坞岭之所以查到鬼人头上,便是因为赶尸。说起来,与我们这次的确有些像。以我现在所掌握的信息,天书现字,鬼灵出世,异象频繁,的确是鬼域封印松动的前兆。”
萏河道,“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既然来到了血盆,不能不进去看看。况且,小先生还在里面呢。他既然让我们过来,定是有他的原因。”
绩吾点头。
竹坎水这会又和魂车大眼瞪小眼起来,“这乌七八黑的鸟哪来的?”
绩吾见魂车果然愤愤地扭了屁股对着竹坎水,不由笑了,“魂车。”
“啥?魂车?”竹坎水惊奇,“我从子锵那里看到的魂车可遮天蔽日,它这么小,也差太多了!”
“哇呜!”
一句话说得魂车要上去啄他。
“它才刚刚苏醒,还是幼鸟。”萏河给魂车顺了顺毛。
竹坎水也忍不住手痒,小心翼翼地在它脑袋上摸一下,可手还没碰到,就被魂车尖锐的喙啄在指头上。
“哎呦,”竹坎水惨叫一声,收回指头一看,坟起了老大一块。
“它很记仇的,在它面前莫要说他坏话。”萏河不由失笑,“它可是能生生把人的魂拽出来吃掉的。”
竹坎水忙后退了几步,一脸后怕。
他手摸到后面一样东西,十分的光滑,他想起之前子锵在这里看到的画面,也不由转过身去看。
而只看了一眼,他便整个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