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骂完后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后黄粱才敢抬起头,舒出一口气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前面的一个男同事靠了过来,是和黄粱关系还不错的宫一飞。
“哎呦,这邹娜娜中气十足,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整个办公室都听得一清二楚了,这次你可被训的真是惨。”宫一飞看着邹娜娜离开的方向带着戏谑的表情说道。
听到宫一飞的话,黄粱便气不打一出来。不仅是做那该死的梦导致睡过头,就连在路上也不顺利,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挡了一下自行车就导致翻车了,两个膝盖都破皮了,就连手上也被泥沙刮出几道口子,可谓狼狈不堪。
“呵,神气什么呀?一个人尽皆知的靠身体上位的女人,还当小三,空降到我们头上不过是部长为了方便罢了。真以为是靠自己能力的啊。”黄粱忿忿不平的说道。
邹娜娜是靠身体上位的,只是部门里人尽皆知的事。在她来之前,部长的办公室的玻璃还是不隔音的单项玻璃,而在她来了之后,玻璃就多了一层隔音功能,而且部门也多了一条规定,那就是进部长办公室前不敲门一律扣除当月奖金。
看着黄粱的表情,宫一飞便扯开了话题,转而问起了他的伤势。
“我说你没事吧,这一身狼狈,发生啥事了?”
黄粱白了一眼,回道:“嗐,别提了,没想到我一个老司机都能翻车,被一颗小石子给绊的连人带车飞了出去,手和膝盖都伤了。那段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个工地,我记得那里附近没有个工地才对。”
“呵呵,可能是你记岔了吧,人的记忆很容易乱的。我有点止血贴放在抽屉的医药箱里,给你拿点。”说完宫一飞就回到工位上打开了抽屉,拿出了放在里面占了很大位置的医药箱,而拿出来后又显得抽屉内很空。
将止血贴顺带着消毒液拿来后宫一飞就会到工位上了。而这一切却让黄粱感到哪里不对劲。首先就是医药箱,宫一飞什么时候有的这么一个医药箱的?黄粱知道宫一飞抽屉大概有什么,毕竟他经常敞开了抽屉就为了拿东西,所以黄粱对宫一飞抽屉的物品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至少在今天之前,这个医药箱是未曾有过的。其次就是为什么医药箱看着这么占位置,拿出来后又显得小巧。一种非常割裂的感觉油然而生。
问题在黄粱脑中回荡,但是渐渐的又消散了,似乎一种声音在告诉他没必要深究。摇了摇头,便真的不再想了,开始处理起伤口。消毒液倒在伤口上却无太多痛觉,不多时几处伤口就贴上了止血贴。处理完这一切后黄粱就开始了工作。
黄粱的工作很枯燥,这个部门主要负责整理,归档资料,上传到公司的系统中,并不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工作,甚至有点休闲,毕竟没有业绩要求,而且多数时候也不要求什么时候一定要整理完,只要能在他人需要用到相应资料时及时给到就可以,月薪四千出头,扣完社保医保五险一金到手三千多,不过黄粱只是为了躺平才干这个活,乐得清闲,就无所谓多少工资。但是在邹娜娜来了后,这工作却并不好受了。
工作了两个小时后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于是黄粱便拿起手机准备放松一下,顺便看一下有什么好吃的当作午餐。
“诶?外面怎么天黑了。”
办公室里,一个声音响起,引得众人纷纷向窗外看去,却是发现漆黑一片。
“真是见鬼了,刚刚还大白天,怎么突然就黑了。”
一靠近窗户的男同事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伸出手去却没发现有雨滴,又探出头,接着一脸惊恐的缩了回来,然后磕磕绊绊的说道。
“太,太阳,没,没了!”
“什么叫太阳没了?”男同事的话令众人感到疑惑,没有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
“不仅仅是太阳没了,就连楼下也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李春阳,你小子不是在吓我们吧?”与李春阳熟悉的一人说道,或许因为李春阳平日里总是不着调,这话语中充满了不信任。
“真的,绝对没骗人,不信你来看一下。”李春阳语气决绝地说道。
看到李春阳如此坚定,些许人不免产生了动摇。另一个离窗户近的女同事壮着胆子就要上前查看,但还没靠近窗户,就看到李春阳不受控制的倒退到了窗户旁,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随后翻了出去,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次惨叫。
“啊!!!”
一声尖叫从部长的办公室中传出,还未从李春阳坠楼中反应过来的众人就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部长办公室。
砰的一声,部长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邹娜娜出现在门后,表情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