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红棉啊,既然韩捕头在办案,我们干脆就在一旁凑个热闹,吃吃茶尝尝点心。”塔娜对一旁的红棉说道,“怎么样?”
“我正好渴了,就听小姐的。”红棉刚才在茶楼里灌了好多茶水,真是睁眼说瞎话。
韩捕头心里虽然气恼,但碍于塔娜在场,也不好发作,便装没听见,只顾盘查。
院子里跪着一干人,都是齐家班昨天到过达鲁花赤家的人,穿着戏服,不过都没有上妆。
韩捕头正在盘问一个中年妇人,“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给我复述一边。”
“是,老爷。”那妇人低着头,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在戏班里主要是演杂角儿,也负责维护场子,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一旁的几个人也都纷纷应和,“就是就是,大家能到达鲁花赤府中表演,一个个都紧张着呢,绝对没有问题。”
“韩捕头,我们哪儿有那胆子啊,生怕出一点错,注意力都在戏身上呢。”齐大路也附和道。
“爹,玉燕昨天晚上三折完了之后,这段时间我没看到她呢,后来她急急忙忙跑回来,正好接住了戏,没耽误,我怕她挨骂,也就没跟你提。”说话的是一个妙龄女子,正是齐大路的女儿齐莹莹,长得挺清秀,说起话来伶牙俐齿,“不过,我觉得不能跟官家隐瞒。”这齐莹莹一直嫉妒孙玉燕台柱子的地位,平时两姐妹关系就不太好。
“哦?有这等事?”韩捕头顿时来了精神,冲齐大路问道,“说的是你们家台柱子玉燕姑娘?”
齐大路气得指着那女子不知说什么好,怪她多事,又看到韩捕头扭头问自己,忙道,“你怎么不早说?玉燕,你说说,怎么回事?”
这时,红棉她们才注意到角落里跪着的一个女子,抬头一瞧,长得真是漂亮,正是齐家班如今的台柱子,也是齐大路的外甥女儿,名唤孙玉燕,年纪虽小,但长得容颜姣好、姿态淑丽,惹得这邯城的公子哥儿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到齐家班走动。平时红棉看到的都是上了妆的人,今天见到真人,心中不免赞叹,真是漂亮,把红棉都给看呆了,以至于身边多了一个人,她也没有注意到。
“大风,你果真来了,行啊。”塔娜看到了出现的大风,捅了捅红棉,把正在发呆的红棉吓了一跳。“我说,你见到美女怎么比男的还要夸张?”
红棉有些尴尬,看了看大风,淡定地说道,“大风来了啊?!”直接没有接塔娜的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是蒙古人,一个个深眼窝绿眼睛,审美标准不同,说不到一起。想着,冲大风指了指孙玉燕。大风很是尴尬。
被大风的出场一打岔,众人都分了一会儿神。塔娜示意韩捕头继续。
“玉燕姑娘,昨天晚上,你换场休息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人看到,你去了哪里?”韩捕头问道,语气竟然很是温和,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到哪里都受优待。
孙玉燕低着头,脸竟然通红,可能是不习惯这台下抛头露脸的场合,细语轻柔地回答道:“莹莹姐说的没错,小女子昨晚在换场休息的时候,的确是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可绝对不敢为非做歹,请老爷明察。”
“玉燕,你到底去哪儿了?”齐大路有点急,这毕竟是齐家班要命的台柱子,可出不得任何事情。“跟官老爷说清楚,就没事了啊。”
“小女子,小女子......”孙玉燕有些吞吞吐吐,面上艳云笼罩,话到嘴边就是不往外吐。
“玉燕姑娘,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是达鲁花赤家的人,你不用怕,有我在,不会有人平白无故找你的茬,你只管说就是了。”塔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