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铎心下狐疑,也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出现了差错,仍旧抱有希望,一边吃着生蚝,一边说:“那我得赶紧补补,一会儿找好看的小姐姐,反正你请客,别嫌肉疼。”
张文铎又喝了两瓶啤酒吃完了一份生蚝,正在狐疑之际,猛然身旁一侧一阵喧哗,紧接着就见有三人朝着张文铎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行人纷纷避让,三人还不断的推翻路边的摊位,张文铎坐在那里,正愣神的工夫,猛地听到有人高喊:“站住,警察,再跑就开枪了!”
张文铎当即判断出是警方在抓捕,他的推测应验了。虽然现在处于休假期间,虽然还在外省,虽然他目前还只是一名辅警,但出于“辅警也是警察”的使命感,张文铎还是决定要助力警方。见前面跑着的那人不断地推翻小吃摊,试图减缓警方的追击,马路狭窄,道路两侧又都是摊位,追击的警方既要照顾行人,又被倒下的小吃摊阻挡,就与前面三人拉开二、三十米的距离。三人跑到距张文铎几米远的距离时,张文铎猛地站起身,先是将坐着的塑料椅子飞出去,随后又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直接踹翻在地。剩下的那二人并不停留,继续向前跑,张文铎来不及多想,紧追上去。前面二人在一个路口分开逃窜,跑向马路两边的暗巷。张文铎不假思索地追着其中一人进入暗巷。前面那人借着夜色猛跑,暗巷内道路曲折,张文铎紧追不舍,正跑着的时候,黑暗中突然窜出个人来,飞起一脚踹向张文铎。张文铎进入暗巷就想到可能会被埋伏,在追击的同时,也在提防着伏击。见对方踹来,敏捷的闪过,不愿纠缠,出手狠辣,扫腿和摆拳相结合,将对方放倒,对方敏捷的站了起来,再次扑向张文铎,张文铎又运用擒拿技法将对方擒住,然后腰背用力,将对方摔了出去,抬眼望去,见之前那人已经跑的巷子口,放下这人不管,继续追击。
张文铎来到另一条街上,这条街也有熙熙攘攘的行人和路边的小贩。张文铎茫然四顾,一时间没了那人的踪迹,茫然地向前走了几步,猛然站住,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身后的一个正在小吃摊前的人。张文铎见这人衣服后背洇了一片,推测这人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判断出这人刚做完激烈的运动,既有可能就是他之前追的人。张文铎缓缓地转过身,装成行人的模样,来到那人身后的摊位,先是缓了缓,然后猛地转身,那人也反应过来,拿起摊位上一份刚做好的“炒酸奶”就扔向张文铎,张文铎敏捷地闪过,却也耽搁了片刻,那人敏捷地翻过护栏,穿过马路。张文铎两步来到护栏前,直接跳了过去,继续追。为了躲避马路上的车辆,张文铎略停了片刻,之后紧追那人进入马路对面的巷子,见那人正要翻过一道铁门,张文铎急忙上前,抓住那人的腿,将他从铁门上拉了下来。那人落地后,向后猛踹了一脚,张文铎向后退了半步闪过,那人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冲着张文铎挥舞。张文铎见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的神色很奇怪,不是慌乱和惊恐,更像是疑惑。张文铎脱下外套,缠在手上,缓缓地靠近那人,那人愣了愣,随后挥舞了两下匕首,直扑张文铎,张文铎敏捷地闪过,运用擒拿的功夫,抓住其手腕,同时脚下一别,将其摔倒,用膝盖顶住那人的背部,用手反关节掰他的手腕,那人手中的匕首脱手,张文铎一脚踢到一边。那人紧接着说:“兄弟,给条生路,我给你钱,五十万,一百万,五百万。只要你放我条生路,多少钱都行。”
张文铎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制服了这人,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东北口音,且更近似于他老家的普北口音,略一愣神,说:“你觉得你说这些有用嘛?省点力气,跟警察说去吧。”
那人又说:“兄弟,你不是警察吧?何必这么认真?五十万,只要你放了我,我说到做到,钱肯定会给你。”
张文铎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警察?”
那人接着说:“怎么样?放了我,……一百万,够你花一辈子了。”
张文铎手上用劲,那人一阵呻吟,张文铎向上提起那人,说:“再废话,除了去警局,你还得去医院骨科。”
张文铎按住那人的手腕,反关节押着他向巷子外走,刚走到巷子门口,就见一辆摩托车在眼前驶过,驾驶摩托车的人在二人身前停下,伸手入怀,掏出枪来,对着张文铎身前那人“砰砰砰”连开三枪,那人晃了晃,倒了下去,人倒下去之后车手骑摩托车驶离。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从车手停车到开枪,再到骑摩托车驶离,前后加一起也就十几秒的工夫,张文铎还未来得及反应,前面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周围是呼喊着四散奔逃的群众。
张文铎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中枪那人躺在地上,身上鲜血直流,嘴里也涌出血来,嘴巴颌动了几下,似乎要说什么,声音嘈杂,张文铎听不清。望向摩托车驶离的方向,摩托车已淹没在人群车群中,不见踪迹。
有人在张文铎身后喊:“警察,蹲下,举起双手!”
张文铎知道是警察赶来,按照警方所说蹲下,举起双手,有人上前给张文铎戴上手铐。有人上前检查躺在地上那人,有人迅速控制秩序,让路人不要拍照。在距离张文铎不远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张文铎,确认地上的人没有被救活的可能,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