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噩梦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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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铎和绰号叫丁大胆的战友逛着广州的夜市，此时已到午夜时分，已是腊月二十四，按照北方的习俗，算是刚过完“小年”。广州天气，在张文铎看来，腊月也颇为舒服，不太冷也不太热。虽是午夜时分，夜市也颇为热闹，沿街既有摆摊卖小吃冷饮的店铺，也有售卖衣服鞋帽等百货的商品，行人也颇多，还有一些小吃摊是才营业不久。张文铎和战友沿着夜市一路“逛吃”，吃完肠粉，又喝了艇仔粥，又吃了萝卜糕、椰蓉、虾饺、榴莲酥，还品尝了广东特色的“凉茶”。溜达了两圈，除了吃，还在一个摊贩那买了把摊贩自称是“水货”的瑞士军刀。摊贩现场演示，一个刀把上分出多种工具刀来，各有各的作用，能开瓶子，能锯木头，也能切水果。张文铎用手试了试刀刃，觉得硬度和锋利度都还可以，就买下了刀。同行的丁大胆说飞机不让带刀，张文铎说他打算把刀快递回去。

二人继续溜达，在路边摊等着吃烤生蚝，张文铎四下逡巡，无意中发现身旁不远处，一个穿着外卖服的青年手里拎着塑料袋，却一边四下张望，一边用耳机通话。张文铎略一寻思，想起之前逛街的时候，就在一家卖烧鹅的店铺门口遇见过这个青年，当时青年并未穿外卖服装，而是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一副程序员的装扮。当时是一个女孩走路不看路，撞在了这个青年身上，手里拿着的吃的汤水淋漓的撒了青年一身，女孩却埋怨青年不看路，青年并不反驳，一边向女孩赔不是，一边左右张望，神色十分警惕。张文铎当时只是觉得男青年的神色特别，不像是做网络工作的，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多想。现在看到这个青年，却穿着外卖员的服装，张文铎便不由得联想一番，同时也顺着男青的目光，望向熙攘的人群。注意观察一番，凭借着自学的“刑侦”方面知识和当辅警几年积累的经验，张文铎还真发现了端倪。马路对面一对情侣穿着与之前从自己身旁经过的情侣一模一样，张文铎仔细回想，感觉这对情侣至少在自己身旁经过两次；左前方路口处，有人靠着护栏正在打电话，之前也瞥见有人在那里打电话，同一位置，只是换了不同的人；男青年似乎望向卖饰品的女孩，女孩背对着张文铎，张文铎看到女孩似乎是在微微摇头。张文铎回想起经过女孩摊位时的情形，卖饰品的小摊，摊主年轻女孩不招揽生意，也是左右张望，目光中也是满是警惕，这种眼神，在寻常女孩眼中不常见，张文铎在警局里见过很多出“外勤”的女警与女小贩有着几乎一样的眼神。张文铎对身旁的战友说：“赶紧吃，一会儿有警察的抓捕，吃完赶紧走，别溅一身血。”

战友丁大胆说：“你咋知道的呢？”

张文铎说：“经验！”

战友嘲讽着说：“你个辅警，能有啥经验？”

张文铎问：“你信不信吧？”

战友说：“不信！”

张文铎说：“不信咱俩赌点儿啥的？”

战友问：“赌啥？”

张文铎想了想，说：“就赌今天晚上的开销，如果一会儿没抓捕，晚上咱俩所有的吃喝开销我出，如果有抓捕，开销你出。”

战友说：“就这么定了。”

二人拿着烤好的生蚝，又走了十几米，在一个买牛杂的摊位坐下，要了份牛杂和牛肉丸，边吃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份牛杂吃完，街面仍旧是熙然的人群，未有警方抓捕的迹象，战友又要了份螺丝，边吃边说：“一会儿路边摊吃完，咱再去歌厅转转，找两个小姐姐聊聊天，消消食，反正费用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