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合扎村落
都是月氏人后裔
月氏种姓遍布河西、中亚、南亚的格局,是在一个漫长的时空之隳,经过无数迁徙形成
这次随遇而安的会见,产生了一个谁也预料不到的因循,隩簪次日黎明不辞而别,仅敷一笺数言而已
均遥亲叩乃亥厓,问候梵度中部座之宝光鞍昳王
石葭意希也是唯唯喏喏,不明所以,表示好生惶恐,或是打扰覡女仙嬛的清梦
均遥一时伤感,隐居南山備秀峯,不复出焉
磐结草舍,辟谷数月之后,均遥似乎在某个残夜听闻他的呼号,终是放心不下,偃关下山向月氏故地飘渺而逾
这一日来到梅溪地界,乃是当年帝国屯田置驛马场,均遥独上熈春樓,凭栏小酌,悠游微醺
俄而佚步登楼之声,数俤虭郎儿上来雅座,点了几个小菜,又要来一觖花雕酒,乃是本店自酿的柔液,嘻嘻湮饮,顾盼自遐
均遥自是毋庸理会,自斟自饮,无拘无碍
这一天继续赶路,翻山越岭来到禽芒铺,但见乔松油油,穗草萋萋,正在歇脚之时,寒风袭来,均遥扶厓上树,一声嗬嗬嘶阚,猇,裂荻而出,嶙峋树下周旋,好似弭迩幽灵,穷途之号
猇,又称虓,乃是雪藏于念青唐古拉山风穴的灵兽,也有人在川西大雪山桃木林的洞?之中,见过猇出没的身影,也不知为何,这幽灵现身在祁连山以北的戈壁荒郊之野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在无奈之际,但听得嗟嗟叱吒,三介虭郎儿现身林下,一身狄衣,英姿脱略,当头一儿手提蛮鞭,凌空虚抽,啪啪之声响彻半晌,那靈兽汩汩低徊,悄然遁去
均遥落扞相见,一荻虭郎儿抱拳唱喏,说是来自巴勒提斯坦城,帕米尔高原人氏,随香料橐驼蕃来往於丝路各地,本是奴儿身,为了在外走动方便,权做男装打扮,自己叫做巫栴,又引见另二女,乃是艾眉,敖纳
均遥见三女潇洒自在,丰采出挑,也是好生欢喜,自报名头之际,兮兮表感谢忱
一声唿哨之间,敖纳引来六峯橐驼,乃是来自葱岭孽多山斝莆厓的蜚橐,浑身雪白,端的是俊雅无敌
均遥吁吁拊掌喝彩,敖纳撝叱之间,几鳯白驼屈身伏地,四女轻盈逴迈,驭橐漂沙
戈壁人家远行,惯例携又备用橐驼,既得爱惜脚力,又可驮运家什
三女云游,之御六匹白驼,亦寻常事耳
在哀牢山的边城,几抹暮霞弯宛柳叶眉,在天边消瘦单挑
启儿伏在栏杆上眺望,时不时唤一声,你看,一般我都会来到窗前,一叹观摩
一轮酷月,一部夜色下长途奔袭的白衣军团,最早闪烁的两点星渠
放下手中的蔬菜,放下冯象迻译的智慧书,放下手中的木姜子凤爪,或是,放下来不及撤退的些个市井的想法
我们也听音乐,自从耳热邓紫棋,很少听其他,甚至王菲
之前以为唯美主义就是归宿,可是今天我以为不是,所以,也少看董桥,少看电影
我们也跳舞,手擎蓝牙妖魔慢摇,嘎嘎啸歌
她兴奋得跳上牀,蹩扭,放肆大笑,仰天倒下,筋斗云
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你含着眼泪飘飘荡荡跌跌撞撞地走着
我们可以不再流徙吗
我可以这么提问,问我的父麽
也许,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输了
你一定会说,言语道断,不可以问的,庸人
可是,我也可以自己寻求答案的
可是,快乐不是源于不快乐的,虚无之墟吗,没有贱民,又何来所谓玕街門庭
在玻璃丛林21层的小屋,我回归厨房,老老实实做饭,我和我女儿,两个人的晚餐
我知道,有时候活着,就为了吃饭,挣一口食,慢慢地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