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冯母一听眼泪就流出来了,刚想给她解释一下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就被冯父粗鲁的推到一边。
冯父满脸不耐,碍于病房还有其他病人和病人家属,他只能压着声音,却如野兽嘶吼:“你这个害人精,让你帮你弟弟你不帮,还想跑,跑吧,跑吧!现在好了吧,成了个残废,看以后白光羽还娶你不!”
冯宁此时已经顾不得追究他的态度问题了,她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成了个残废,成了个残废……
冯宁不敢相信的对着自己大腿又是掐又是捶,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冯父一看她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日子,都让她给毁了!
“怎么不可能?医生已经明确告诉我们,你下半辈子都废了,只能坐轮椅了,”冯父越说越来气,恨恨的用粗裂的手指点住冯宁的脑袋:“你说你怎么不直接死掉?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以后让谁伺候你?”
冯宁被他点的头发都乱了,眼看他的指头又伸了过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涌上心头,张嘴就咬住了那根令人作呕的手指……
“啊!”
冯父一声惨叫。
随着冯宁死命的撕咬,冯父只觉得自己手指头都要被咬断了。
他用另一只手用力捏住冯宁的下巴,迫使冯宁张开了嘴。
“疯了!你他妈真是疯了!”
冯父痛的直抽冷气,看着鲜血直流的手指,蒲扇般大小的巴掌就朝冯宁抽去。
“住手!”一声冷喝在背后响起。
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几名医生带着不少护士赶了过来。
却原来是同房的病人家属看情况越发失控,偷偷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在冯宁昏迷期间,这一层的医生护士都见识了这一家人的奇葩行径。
此时见冯父敢在医院打人,为首的白大褂冷着脸道:“你在做什么?”
冯父是明显的欺软怕硬,对方来了这么多人,他当时就怯了,但手指传来的疼痛又让他有些烦躁。
“她疯了!”冯父举起流着血的手指:“医生,你看看给我咬的!”
这种病患与家属的私事,医生们一般是不管的,但眼前这家人实在是太奇葩了。
在病患还没醒来时,几次闹着要出院,说什么反正都这样了,与其在医院浪费钱,不如回家养着。
白大褂看向隔壁床:“他们怎么回事?”
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属也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尤其是刚才冯父说的那些话,简直都不叫人话。
一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大妈直接道:“他闺女刚醒,他就骂他闺女是个残废,这不就刺激到她闺女了?”
冯父瞪向大妈:“放你娘的p……”
大妈的儿子一听就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过来:“敢骂我妈,我他么废了你!”
冯父一看男人的架势不像假的,立刻怂了,整个人往后一缩,求助的看向医生。
在场的医生护士们情感上其实都是不想管的,奈何这里是医院,他们不管也得管。
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大妈的儿子。
大妈这时又道:“我要是你闺女,刚才就把你手咬断了,摊上你这么个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说完大妈拉住为首的医生,满眼都是怜悯:“医生你快帮她看看,她才刚醒,她爹对她又是推又是点的,好好的人别再让他推坏了。”
医生见状赶紧示意护士们推着冯宁去做检查:“病人脑子里有积血,你这样做是谋杀你知道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饶是冯父这个法盲听了也发怵。
刚想瞪眼威胁大妈别乱说话,就见大妈儿子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口风转了几转:“我也没推她,就是点了她几下……”
冯宁此时已经被推了出去,医生瞪了冯父一眼:“病人这种情况别说点了,轻轻移动一下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今天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待会情况如果真出现了问题,我一定会如实报告给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