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他怔忪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一边是家里的“顶梁柱”,一边是已经没有了价值还会拖累家人的女儿,冯母的大脑里飞快做出了抉择。
只见她哭丧着脸拉住欲离开的医生,一脸的泫然欲泣:“我当家的真的没用力,医生你别报警,要不然……”说着她就哭了出来:“要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在场的不论医生还是病人或家属都无语了。
孤儿寡母是这样理解的吗?
大家要是没看错的话,她家那孤儿怎么着也得有二十多了吧?
医生拍灰尘一样拍开冯母的手,这种看似无害实则又蠢又毒的母亲他在医院里见多了,真是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说。
他刚才其实只是故意把情况夸大了说吓唬一下这家人,冯宁恢复的挺不错的,把她推走也是为了不让她爹妈再伤害她。
都是有闺女的爸爸,想起家里那个软糯可爱的小心肝,他的心简直都要化了。
不知道这家人怎么想的!
不行,他今天回家得和女儿好好亲亲抱抱举高高一番才能消除心里的郁结了。
往后的日子里,白光羽来过几次。
他表示爱的是冯宁这个人,不会因为她瘫痪了就放弃她。
但冯宁却表现的很冷漠,咬死了二人已经分手,说什么也不会再复合了。
白光羽很是伤心,几次过后留下句我会等着你,便再也没有来过。
期间冯父冯母不是没有劝过,但二人一开口,冯宁就发疯。
想起医生的警告,冯父冯母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至于冯森……
从冯宁醒来后他压根就没来过医院。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冯宁出院后。
她知道事故发生后,过错方零零总总的一共赔偿了八十万给她,每当她问起钱的具体去向。
冯父冯母都会左右推搪,顾左右而言他。
冯宁几乎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笔钱肯定被父母吞了。
但她现在却急需一个护工。
冯母很“忙”,忙到没空给她做清洁。
她每天都能闻到身体发烂发臭的味道。
为此她和冯父冯母争吵了不止一次,就算以死相逼,冯父冯母就是不肯说出那笔赔偿金的去向。
直到她看到了玲玲……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爸,妈,你们老实告诉我,我的赔偿金到底在哪?”
冯父冯母看着冷静的女儿,一瞬间几乎以为以前的女儿又回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眼看瞒不住了,便也摊牌了。
“那笔钱反正你也用不上,我就先拿给你弟结婚用了,要说呀,这笔钱就该你拿。”冯父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脸色,见她没有发疯的迹象,语气也愈发理直气壮起来。
冯宁冷着脸:“这话怎么说的?”
冯父怨恨道:“还不都是你?玲玲家知道你瘫痪以后,觉得森森身上担子重,说什么也不肯把她嫁过来了,后来还是我和你妈好说歹说,人家才又松口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冯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条件呢?人家养大的闺女,总不能白白来咱家受罪吧?”
冯父眼神一虚:“她家要套房,说是这房只能让他们小两口住,毕竟他们以后是要生孩子的,家里有个病人的话,对孩子的成长不好……”
听到这里,不用想,自己的赔偿金肯定都给了冯森买房子。
“有你们可真是我的福气。”
冯宁心如死灰,再也不想多看他们一眼,坐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晚,她就吞下了一瓶安眠药自杀了。
「一家子畜生,你这是在吃你姐的人血馒头知道吗?」
「楼上的太粗鲁了,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你应该说请问你们一家子都是什么品种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