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啊,有个词叫‘黄袍加身’,你书读的多,明白爹的意思吧?!”
朱标下意识点头,此刻他心乱如麻。
朱元璋不过借此提醒朱标,作为帝王当以什么心态面对这种怪才,至于陆长生,再能蹦跶,也必须在他眼皮底下,说不得还要赐予他一个殉葬的荣耀。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转瞬又恢复了笑容,
“此番小贼可是帮咱一个大忙,这些个王公大臣仗着功绩,徇私枉法,欺压百姓,不是咱不知道他们的腌臜,只是不想寒了功臣之心,这才尽量视而不见。”
“若是愈演愈烈,那咱这大明,还能吏治清明吗?!”
“此番小贼杀鸡儆猴,至少京城里的这些个纨绔子要收敛许多吧!”
朱标连连点头,
“父皇睿智!”
“往往百姓受了权贵欺压,只能忍气吞声,白白受难,贤弟此举传将开来,必能让应天城为之一清。”
朱元璋抚须而笑,
“标儿,你猜他李文忠接下来如何应对?”
“儿臣以为,若他多思量一二,应是尽快凑齐这10万两黄金。”
“哈哈哈哈,那咱就拭目以待!”
朱标想到什么,眉头紧蹙,
“父皇,明日陆贤弟怕是又要遭弹劾。”
“无妨,咱与小贼有过约定,他大可放手施为,是咱允了的!”
段洪听到这,终于舒缓了面色,小心翼翼呼出浊气。
朱元璋这才将视线落回跪着的段洪,
“起来吧,跟咱说说,堪堪两日而已,这炮如何当得起神器二字。”
段洪起身,面带感慨,
“回陛下,回太子爷,此炮长不过4尺,炮口约莫卑职胳膊粗细,自带支架与底座,总重不过50斤,一人可轻松提携。”
朱标满脸疑惑,
“怕不是你认错了,这是贤弟造的新式火铳吧?!”
段洪下意识抹了把鼻头,
“太子爷,是炮,陆长生说的也是炮,而且刚才那三声巨响作不得假,卑职就在隔壁魏国公府屋脊,瞧得个真真切切。”
父子俩再度交换眼色,不约而同点头,看来还真是炮,好奇心愈发深重,
“你继续!”
“此炮的炮弹状如萝卜,中空,提前装满了火药,还带着尾翼,最神奇是不用点火,只需将炮弹丢进炮筒,一声不大闷响后,自动发射向高空,待炮弹落地后,其内装填的火药才会在落点爆炸,火光冲天,威力惊人。”
朱元璋闭目想象片刻,尽管双手颤抖不已,却尽力压抑内心激动,
“你是说,这炮弹不是靠铁球冲撞敌阵,而是内有火药,在人群中炸开?”
段洪点点头,
“回陛下,是的,炮口是倾斜朝的,飞出一个几里地的弧线,然后一头落地,再爆开。”
朱元璋双目圆睁,语带颤音,
“几里地?!”
“陆长生提过一嘴,说最多4-5里地,好像是因为火药不行,打不了那么远?!”
朱标嘴角抽搐,凡尔赛不是?
朱元璋来回踱步,努力克制内心的躁动,
“往斜方飞,再一头扎下来……这岂不是连城墙都挡不住?”
陆长生的昔日的话语又在他脑海回响,
“陆某若有一分争霸天下之心,早就去做了,也早该成功了才是…”
段洪还没往这方面想,如今被提及,不免再次内心震撼,可不是国公府围墙毫无作为嘛!
朱元璋喃喃自语,
“这……这还真特娘的是个神器啊,若是炮弹足够,只怕百八十人装备此炮,便能轻易下一国啊!”
此刻朱元璋更加坚定,绝不能让陆长生离开自己眼皮底下。
朱标不知自家老爹的算盘,兴高采烈送祝福,
“恭喜父皇,有如此神器在手,便叫四夷再无挑衅我大明之可能!”
段洪也赶紧送马屁,
“恭喜陛下,我大明当兴!”
此刻朱元璋恨不能连夜出宫,亲手试两炮,一时间称呼也变得亲切,
“那孩子短短两日便造了出来,想来批量制造不在话下,短短时日便能武装全军,如此何愁北元不灭!”
朱标赶紧劝慰,
“父皇,不可,军制尚需改革,另此炮太过危险,携带如此便利,城墙又挡不住,一时不察,恐……”
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这特娘的要是哪个居心叵测的大头兵,朝皇城来一发,如何是好?!
朱元璋只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经提醒马醒悟,
“标儿所言甚是!”
“段洪~”
“卑职在。”
“着你再领20暗卫后备役,确保府只言片语不得外泄!”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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